薜嬷嬷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儿。
她欢喜得很。
这事儿,成了。
最近的肖家,真正是喜事连连。
“母亲,浩东下聘礼来了。”
朱玲玲欢喜得很。
娘家庶弟娶亲,新娘子是婆家小姑子。
真正是亲上加亲。
有时候就觉得自己的母亲很睿智,是一个很好的嫡母。
朱浩东养在她名下,一直视作亲子一般看待。
二弟弟不听话,非要戍边,亲儿子从武庶子从文,而且庶子还有这般好的造化,贵夫人圈谁见了不恭喜一声:“夫人好福气。”
那不是呢,管他是谁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只要他还姓朱,见面了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母亲。
这可不比有些家庭嫡母掐庶子掐得死死的,庶子喘过气来了就掀桌子强多了!
和和气气的一家人,过好日子不比什么都强?
“好,喊上燕儿,一起去看看。”
朱家的聘礼送来整齐地堆放在厅堂一角:装有聘银的描金匣子、成套的金头面、绸缎布匹、茶叶、喜饼、一对活雁、三牲……
“燕妹妹,你亲自来检视礼单。”
朱氏道:“母亲,您老也帮忙看着确认一下。”
主要是一边是庶弟一边是小姑,她要做到不偏不倚索性就不参与。
看完聘礼,许氏又带着女儿儿媳再次检查了一下嫁妆。
“母亲,嫁妆单子可还有需要增补之处?虽不及旧日家中光景,但也不能委屈了燕儿妹妹。”
许氏看着已算丰厚的聘礼,欣慰又感慨。
“已然很好了。我儿有心,朱家必能体会我家的诚意。燕儿日子是你们自己过的,心意比排场更重要。”
她仔细将礼单放入一个红封中,对儿媳交待。
“薛嬷嬷那边务必要打点好。”
第二日,朱府迎亲,吹吹打打,八抬大轿迎肖家小姐。
“燕儿拜别父亲母亲。”
盖头上,肖春燕泪水涟涟。
她出嫁了,嫁给了朱公子。
十五六岁少女怀春的年纪,在昌州她也有过心结。
她怕母亲真的在昌州给自己相了亲,将自己嫁在了昌州。
如果肖家真的一直回不去,娘家人都在昌州,大家在一起也很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