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将真正的至宝，当做了那腌臜之物？”

妖歌则是不由长松口气，勉强笑道:“善莲，原来你是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人族，不得不说，还是你考虑周到啊！”

“只是，咱下次别这般直接了，瞅着真怪瘆人的。”

一阵沉默之后。

三者又是围成一团，以袖遮掩住口鼻，埋头盯着身前摆放着的一只粪盆，里面的……

“李……李十五，请吧！”，云龙子脸皱成一坨，又挑眉吱应李十五一声，示意他别磨叽了，赶紧服丹试试成效。

“妖歌，你来！”，李十五望向妖歌。

“善……善莲，还是你请吧，你之前可是说吃就是了。”，妖歌同样神色尤为不自然。

他们嘴上说得倒是好听，皆一副不以为意模样，可真当这么一盆玩意儿摆在身前，又都踌躇不决起来，不敢贸然尝试。

李十五喷了一口鼻息，像是自嘲般道:“曾几何时，李某所期待之修行，是自在逍遥，是寻山访水，历经人间烟火之气！”

“可如今，这沾边吗？这能沾上一点边吗？”

他重重一声:“他娘的，一路全是刁民，这盆子屎也是刁民，想害老子！”

却是这时。

一头戴破毡帽儿，胡子拉碴，浑身带着股泔水味儿，老乞丐模样的人，出现在他们身侧。

叹声道:“你们这三个娃子，还是不能窥见本质，被表相所迷惑，这便是佛门之中常用的‘着相’啊。”

“记得有一佛经之中，有过这么一句。”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佛曰:我相即是非相，众生相，所有相，人相……”

“你们三个，真是没有一点儿慧根，简直蠢，蠢如不可雕琢之朽木也。”

李十五回头冷眼望去，直接道:“要不，你来打个样儿？”

老乞丐背着双手颤颤巍巍靠近，盯着盆里瞅上一眼，而后伸出一根手持在其中蘸了几下，轻轻放入嘴中，一双老眼闭上，不停嘬巴着，像是在认真品味。

“此丹，真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