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琳,我说的威,不单指威压,更在指威信。天地君亲师,作为父亲,你天然就存在对儿女的威迫。所谓威信,先辈早就给我们做了例子。曾子杀猪,践诺于稚子;商君立木,取信于秦人。”
尉迟宝琳沉默良久,来了一句:“殿下,咱说话能别这么之乎者也吗?您知道的,臣就识得几个字,不做睁眼瞎,要说识文断字,那是万万不能的。”
李承乾轻笑,耐着性子解释:“曾子杀猪和南门立木的故事,你总该听过吗?”
尉迟宝琳不好意思的挠头,面上一片尴尬之色:“太子殿下,您是知道的,臣真的就只是识几个字,那些之乎者也,字臣基本都认得,但让臣念出来,臣连句子都断不了。”
李承乾表示理解,官员在朝中立足,要么走深谋远虑的文人风,要么走粗中有细的武官路,尉迟宝琳属于后者。
听完太子的解释,尉迟宝琳忍不住叹气:“太子殿下,臣现在给那混账立‘信’还来得及吗?”
李承乾点头:“令郎还小,自是来得及。”
尉迟宝琳得了指点,告别太子,乐呵呵的跑去找房遗直出主意。
李承乾很是疲惫,传了午膳过来,吃过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尉迟宝琳找太子诉苦,尉迟恭也忍不住跟皇帝诉苦。
李世民听着,内心多少有些小骄傲,他家李象和李觉,那都是听话的好孩子。李泰不省心,但李泰的儿子李欣,十分省心。
“陛下,臣老了,想辞去朝中机要,回去炼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