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听澜把他们带过来自是坐在外间,平日他给云意辞讲课用的桌子,此时用来待客也很合适。
不过宁听澜师徒两个都不喝茶,玄烛讨杯茶水的愿望终是落空了。
一坐下,玄烛就叹了口气:“宁道友,此次来,是灵越道友说有一事要提醒你。”
灵越直言道:“我为你占了一卦,你本没有师徒缘分,你那徒弟以后会成你命中大劫,你最好离她远一些。”
宁听澜眼都不眨:“知道了。”
灵越又道:“你会死的,你们这一脉修的那功法,就不该亲近异性。”
“我给无极道宗的陆掌门去信了,她说可以将人送去无极道宗,她愿意接纳。”
“若是你那徒弟表现出众,她答应破格收作亲传。”
“如此也不会耽误你那徒弟的前程。”
无极道宗以前常与南华宗别苗头,直到两百年前的惨剧发生,南华宗生生断了一代之后,无极道宗一改往日行事作风,对南华宗常常施以援手,两宗反倒渐渐亲厚起来。
现任无极道宗掌门陆遗光是遵守诺言之人,把云意辞交给她定能得到善待。
玄烛没有说话,手中的佛珠轻转,不语是另一种无言的赞成。
宁听澜平静道:“我为师她为徒,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男女情爱。”
“至于她愿意不愿意修习我这一脉的功法,我会让她自己决定。”
“其他的就不用你费心了。”
灵越暴躁道:“宁听澜!”
“若非我师父生前有命,我才不想管你!”
他们彼此师父都在世时,他们两个的关系算不上亲厚。
宁听澜心中清楚,就他这性子,玄烛与灵越这一二好友,也是看在温拂月的面子上才与他常来常往。
直到今日,他还享受着师父的余荫。
宁听澜:“我才是我师父的大劫。”
玄烛手中的佛珠停住,灵越也一脸错愕。
“你......”
“封年前辈算漏了,但我知道,若他跟师父说出与你今日一样的话,我师父的回答会是什么。”
“灵越道友,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