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还未踏进谢三珏的院子就被请了出来。
“家主与夫人说了,除了请来为少主治病的医修,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容暄这些天扮演谢三慎已是驾轻就熟,当下就露出一副被轻视的屈辱表情。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贱东西,我听说阿弟重伤好心特意来探望,竟成你们口中的闲杂人等了。”
“好好好,以后我再踏进你这院子我就是狗!”
谢三慎带来的侍从轻咳一声,连忙为爱自己打脸的主子挽尊。
“您是关心则乱,一听消息急慌慌就跑了,现下少主正在接受医治,有家主和夫人在,您就放心吧。”
说着,这侍从又对守在院外的侍卫道:“待到少主伤势平稳,我们再来探望。”
谢三慎身边的这位侍从是谢家那位二夫人特意培养留在他身边的,省的自家儿子在外犯蠢。
而担任守卫之责的自然也是谢三珏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见谢三慎主仆悻悻离去,他盯着二人背影心中暗啐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什么打探伤势,是来看自己有没有机会上位吧!”
谢三慎回到自己的院子时,脸上的怒意仍未消散。
他气还没顺,谢家二夫人那边便派人来请他过去叙话。
想是知道他在谢三珏那碰壁之事了。
容暄瞬间警惕。
这是他第一次见谢家这位二夫人,也就是谢三慎的母亲。
母子母女乃是世上最为亲近的关系。
他可以凭借高超的技艺对外人瞒天过海,却没十足的把握能骗过一位母亲的直觉。
然而此时拒绝并不符合谢三慎的性格。
容暄做好准备,硬着头皮带上侍从去到西院。
谢远尘一妻一妾,分别住东西两院,至于子女在成年后就被分到自己的院子。
一直等到兄弟或者姐妹上位,其他子女才会分配职务离开本家。
容暄踏入西院,满室的富丽堂皇中,一婀娜馨香的貌美女子正一脸颓然地坐在上首。
她的身旁,是一名精神矍铄神色沉重的老者。
谢盈露被谢三慎惊动,勉强露出个笑:“慎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