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苏恩曦三人在天上飞,情报还没来得及更新,路明非便将刚才芬格尔打探到的消息说了一下。
薯片妞闻言,把没吃完的薯片放在控制台上,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噼里啪啦敲了一顿后,发现昂热竟然真的已经离开了日本,就在不久之前。
“还真是啊。”苏恩曦幸灾乐祸的同时,还不忘点一下酒德麻衣:
“长腿你看,有一个稳定提供支援还不搞幺蛾子的大后方有多重要,强如世界最强屠龙者昂热也被他的猪队友折腾的焦头烂额,还不快多谢恩曦姐。”
“吔薯啦你!”酒德麻衣在开车,不好现在把她薅过来十字固,只能竖根中指表明态度。
“柯南是走哪哪死人,你是走哪哪出事,我已经派人去查那个弗里德里希·冯·隆了,不过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苏恩曦收起电脑,继续啃起了薯片:
“犯下这么大错,被昂热这个秘党最强大的暴徒盯上,弗里德里希只要脑子正常都不会选择继续待在京城。”
“没事,我等的起,只希望他别在我找到他之前就老死了。”路明非笑笑,弗里德里希是和昂热同一时代的人,还活着的话也是一百多岁的老东西。
混血种的寿命比普通人类要长,不参与进屠龙战争不染上难以根治的重病恶习,安然活过一百几乎没什么问题。
“陈家呢?”酒德麻衣扫了眼后视镜,两个无口系美少女在那排排坐吃糖果,其中一个红头发的让她想起来此行主要目的:
“出发前我还和薯片打赌来着,看陈家人能不能撑到我们飞机落地。”
虽然之前就商量过,让路明非别那么快动手,但有时候意外来临的就是那么快,说不准陈家的人就倒霉的催撞上路明非,还招惹到他。
“那现在谁输谁赢?”路明非挑眉,准备跟赢家分一半。
“没输没赢,我们压根没赌成。”苏恩曦撇嘴,“都选的你不会动手。”
“日本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样,你的投资亏了多少?”路明非还记得苏恩曦在蛇岐八家投了200多亿美元,之前那场大地震可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还行,我知道蛇岐八家有此一劫,早就做好准备。”苏恩曦自得一笑,在屠神计划落实之前她就开始抛售蛇岐八家旗下公司的股票,到天灾将临之际成功将损失降到了最低,还通过一些其他不好言说的手段实现了扭亏为盈。
商场如战场,她提前拿到了剧本,凭借信息差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这和美利坚大统领更改果策从而操控股虱发财有什么区别?
经此一遭,蛇岐八家损失惨重,想要恢复需要一段漫长时日,等时机差不多苏恩曦又能以救苦救难的天使投资人形象登场,继续当蛇岐八家的大债主。
“无奸不商啊。”路明非感慨一句,“对了,有个房子你帮忙看一下,老楚他家老宅。”
之前只是略微瞥了一眼,但门牌号和中介平台都记下,路明非顺手就丢给苏恩曦,让她帮忙注意着,如果有楚子航之外的人想要买下楚家老宅,就想办法保下来。
苏恩曦闻言,拿过手机敲了几下,而后一脸轻松:“已经让人去买了,到时你让楚子航直接把钱转我就好。”
“这么快?”
“那家房地产公司所属集团有我的投资,一句话的事儿。”
短短一句话,装逼于无形。
“不愧是你啊薯片!”路明非竖起一根大拇指。
酒德麻衣表示质疑:“楚子航那点家底,能买得起京城四合院?”
不是她看不起楚子航,只是买这玩意儿实在没必要,楚子航以后无论是继承家产还是独自打拼,都不大可能在京城创业,在这买栋房子除了纪念意义之外实在没有太大用途,凭白浪费那么大的现金流。
当然,如果楚子航跟她一样钱多的没地方花,豪车超跑堆了一车库没时间开就另说。
身为老板旗下第一战将,还有苏恩曦这个华尔街女王帮忙理财,酒德麻衣的身家可比一些中型企业的老总还要厚。
“他有路师弟带着发财,还用担心钱的问题?”苏恩曦看的倒是透彻,与其担心楚子航的财运还不如八卦他的感情:
“他和他那个泰坦尼克号小学妹现在进展如何,冰山被撞沉了没?”
“被撞沉的不是泰坦尼克号吗?”路明非绷不住了,哈士奇指人:“小薯片子暗示什么呢?!”
泰坦尼克号撞到冰山后沉没,影史留名的情侣生离死别,穷小子永坠冰海,只剩富家千金独活,到老都还在念着杰克。
如果路明非没横空出世,夏弥和楚子航的结局就是性转版泰坦尼克号。
沟槽的还在缝!
“我暗示什么了我暗示。”苏恩曦装傻,“快说快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到青梅竹马和败犬学姐的故事了。”
车上在讨论着喜闻乐见的八卦,而被八卦的正主此时已经吃饱喝足,漫步在熙熙攘攘的长安街上。
走过一盏一盏的路灯,少年少女的影子时而重叠时而分离,像两尾在光影间游弋的鱼。
除了没有牵手之外,两人看着和路上那些情侣好似并无太多区别。
嗯,还有颜值比较突出。
楚子航侧头看去,夏弥背着手,像个小老太太一样往前走,萦绕在精致俏脸上的愁云稍稍淡去几分,似乎真如她所说将悲伤化作食欲发泄出去了。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还行。”夏弥歪头看他,路灯的光落进她眼睛里,碎成星星点点的光:
“我还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就这么一路当个闷葫芦,沉默是金。”
这话勾起了楚子航被封存的回忆,那是他难得没让家里司机接他放学的时候,只为和身旁这个少女漫步在放学路。
她踩在巴掌宽的路沿之上,张开双手保持平衡,摇摇晃晃往前走。
他就在旁边跟着,不伸手去扶,也不说她幼稚,看夕阳把她晃动的发梢染成琥珀色。
她总是喜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会和他分享学校和小区的八卦,吐槽又有谁给自己塞情书,抱怨哪科老师失了智布置一大堆作业,还有小区流浪猫又生了一窝崽……
而他只是偶尔点头,看似敷衍,实际一直在认真倾听。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走完重合的那段路,最后在岔路口互道再见。
那时候的他完全没有发觉,在他俩双人成行之时,并未引起周围学生的震动和非议,所有人都像是没注意到从身边走过的两位校园风云人物,只当他俩跟空气一样。
现在回看那段记忆,倒是知道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