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邦彦说完这话,张国维和解学龙脸上并无意外,想来也是有所猜测。
很快,牢中传来动静,仵作收拾好验尸之物起身走了出来。
“怎么样?当真是自尽?”解学龙忙问。
仵作躬身,“的确是窒息而亡,脖颈上的勒痕也符合衣带造成的痕迹。”
陈邦彦朝牢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已是用白布盖起,只露出一双脚来。
前几日活蹦乱跳,在公堂上嚣张的人,成了旁人手中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
“可有中毒迹象?”陈邦彦不死心又问。
仵作摇头,“并未在口鼻中发现毒物,若还要仔细检查,怕是得要...”仵作伸手做了个剖腹的动作,“如此才好检查腹中残留,只不过...”
“南和伯府中的人怕是不愿!”张国维接话,“都已是死了,再损尸身,说不过去。”
“再说了,就算查出被人下了毒又能如何?背后之人也能说是咱们下的手,眼下,可没有证据能证明其中有旁人的手笔,人...可是死在牢中!”解学龙补充道。
陈邦彦喃喃,“难道...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吗?”
正说着,外面又跑来衙役,朝几人说道:“南和伯府来人了,还有保国公也来了,大人快出去看看。”
几人对视一眼,心想他们消息倒是灵通,幕后之人,该不会是保国公朱国弼吧!
解学龙吩咐人将尸体带出去安置好,而后三人才离开大牢朝外走去,入了大堂,就见一个妇人哭哭啼啼得坐着,身旁站着好几个年轻男子,神情悲戚,安慰着那妇人。
朱国弼神情阴沉坐在一旁,时不时也开口劝慰,“本公定会为他们父子讨回公道”,“身体要紧,莫要太过伤心”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