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人马陆续抵达边境。
两国间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魏国在中山、襄国一带修建大量坞堡,主力大部分放在河北。
就在战火一触即发时候,南中忽然来了一道奏表。
“罪民以为,北魏国力不及大汉十之二三,其国境东西狭长千里,今诸路大军北上,北魏尽起国中青壮,陛下可决而不战,东进而西守,西进而东守,虚张声势,令其疲于奔命,不出一年,北魏国力耗尽,民变既起,陛下可兵不血刃而灭魏国,节省国力,以待柔然、高句丽……”
落款竟然是谢晦。
当初司马尚之谋反,刘义兴借此案,将王谢庾郗褚殷这些江左的士族高门一网打尽,流放南中,谢裕常年服食五石散,半路就死了,谢混被野兽所伤,没撑到半年也死了。
其他几家也是死的死,病的病,活下来之人寥寥无几。
但谢晦却在谢家宗族的保护下,活了下来。
而他的计策颇有可取之处。
北魏坚壁清野,魏军死守中山、襄国、晋阳、上党这些坚城,以大汉的势力,固然可以打下来,但损失的国力,伤亡的将士必然非常大。
魏军不是泥捏的,当年枋头之战,北府军伤亡也不小。
这一次魏军前面防守,更难对付。
“好一个决而不战,今日又见谢家新宝树。”刘道规赞叹不已。
刘穆之道:“谢晦颇识机变,才略明练,智策深远,虽是戴罪之身,其才情未减。”
奏表上一个字都没为自己辩解,更可见此人的聪明。
刘道规思索一番后道:“既然天不亡他,朕亦给他一个机会,传令,以南中七郡为滇州,升谢晦为滇州长史,领滇州之事。”
南中只是一个松散的地域概念,已经被经营了数年,下辖牂柯、越嶲、朱提、建宁、永昌、云南、兴古七郡。
疆域不亚于整个南疆。
刘道规干脆将其整合为州,试一试谢晦的本事。
治理有功,就升为滇州刺史,为以后调回长安做准备。
当初在江左时,谢晦配合兄长刘裕,与刘穆之一起推行义熙土断,极有才干,出谋划策,无有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