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四皇子面露惊诧之色,急急说道:“按照律例……皇子犯法只要收监大理寺,再由大理寺卿……”
“哼!别以为朕不知道!说是收监!念着他的身份你们背后里做些什么!只怕在大理寺中他过的比在东宫还舒服吧!”
李徇哑然,没敢再继续说什么,毕竟所有的语言在这位一国之君的面前都显得太过苍白。
别说李徇变了脸色,就连李彻也有些站不住了,他先是看了一眼身上穿的,感慨一声可惜了这身衣裳,再又开口说道:“儿臣伏法,也期待水落石出的一天,父皇能早日还儿臣一个清白。”
“哼!就你?还清白?”明晰帝气焰更甚,怒火中烧:“你心里在想什么!背地里在做什么!朕都一清二楚。”
李彻继续冷笑:“那父皇,还真就未必清楚。”
他话音落下就听那一国之君怒击长案道:“拿下去!拿下去!”
李徇也不敢耽搁,赶紧着人将太子并沈文华等人一并收监。
谁人也不敢说什么,因为那一国之君在说完刚才的话之后已经气的向后张倒,靠在龙椅的椅背之上一个劲的大喘气。
他一边急促呼吸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翻白眼,万福安着人去找太医,小太监手脚麻利的向外跑。
“父皇的病……”李徇不禁皱紧眉头,叹了口气。
太子一行才刚从议政殿中带出来,血色夕阳有点凄凉。
然而他却对这样的景色不以为杵,看着那火急火燎的小太监,随口说道:“没事,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李徇真恨不得赶紧去捂他的嘴了,奈何说都说了,周围又都是自己的人,索性也不说什么了。
只听他又小声在太子耳边说道:“看来这个周从礼……也是他的人,知道父皇最忌讳的是官员臣子目中无他,却还当着父皇的面对你说那样的话,行那样的礼……”
“哼,也不过是小人得志,估计他还以为自己将来能宏图大展了,殊不知他自己也已经是命不久矣。”
李徇悄无声息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周从礼等人被侍卫拿下之后也是愁眉苦脸,蔫头耷脑,其中以沈文华最甚。
他可能也是真的被蒙在鼓里,脸色死灰,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初风光出京,本以为终于能奔赴塞北与长辈相见,但却没有想到,一转眼,他又被挟持入京,进了这是非之地,生死难卜。
李彻只管在前面走,沈文华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高声嚷嚷道:“太子殿下!殿下!那信真的跟微臣毫无干系!微臣并未陷害殿下!”
太子也不回头,只是继续大步往前走。
沈文华又高声叫了两句,见他不理自己,好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却又显得更加颓然。
李徇道:“沈文华八成不是装的,此事对他沈家和他自己,全无益处。”
“我知道。”太子答的倒也干脆。
“那你还不搭腔?”
“我就是要让他忐忑忐忑!”
李徇瞬间也是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他了,只得摇摇头,似笑非笑:“一会到了天牢,你先委屈委屈,估计百官们也不会允许你呆在天牢的。毕竟现在证据也不充分,殿下依然是太子,他们一定会请命陛下,让殿下去往大理寺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