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意的笑了起来,刚走两步又忍不住着急说道:“说真的,我觉得现在特别勇敢,以前我还担心很多事情,现在我都不担心了,我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会做到。”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使人沉迷。
点了点头,男人没再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虽然她变的勇敢起来了,自己却越来越胆小了,有了许多顾虑和不舍,牵绊在他的身后,让他无法无法大步前进。
一切都需要一个出口,一个解决办法,这也是他不能胆怯的原因。
“怕不怕?”走了一会,这寂静的神道上,夕阳将凶兽的影子拉长。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觉得挺好玩的。”
太子看她说的不像是在撒谎,随即又说道:“带你去看看母后好不好。”
刘玉瑶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母后是谁。
毕竟她入宫那么长时间,和皇后正面背面的有过几次交手,但还从未听他叫过皇后一声母后。
这声母后是只属于一个人的,此生不变。
“好,你的母后,也是我的母后。”
李彻笑了,他忽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眼前的小女人太乖了,太听话了,那一颦一笑的模样不正是自己每日梦回的时候所期望见到的吗。
但是真的见到了,心里却总会有点不安。
皇后的祠堂名曰仁熙殿,仁者宽厚从善也,熙者,泽被后世也。
当中挂着一张贞元皇后的肖像画,已经有些年头了,肖像画中的贞元皇后和刘玉瑶之前在常喜公公手上见到的有点不一样。
要说肖似的也就只有那熟悉的眉眼,只是略微添加了几分厚重的浓墨,好像是上了一层浓妆。
她端坐在凤椅之上,身上穿着皇后朝服,凤冠霞帔,九圈朝珠,金凤展翅步摇垂下,眉心一点翡翠流转,光华自现。
祠堂内香烟尿尿,但并不似当初自长安殿中所见到的那么烟雾缭绕。
这个地方更显得清雅很多,就连给人的感觉都不是那么阴森可怖,还有一种极为温暖的错觉。
也不知这里是贞元皇后的祠堂,还是因为这里本来就布置的清雅简单,所以才让刘玉瑶感觉到温暖,但是看到这张画,她打心眼里生出敬畏之心。
李彻负手看着那幅画,微微皱眉。
过了一会才听他说道:“这画工虽然是宫里最好的画师,但却并未将我母后神态尽数画出来。”
刘玉瑶点头表示赞同,甚至都不如常喜手上的那幅画好,那幅画不过就是个日常图册而已。
只听李彻又道:“母后去后,宫中上下所有和母后有关的东西都没了。”
对,这事常喜也说过。
“所以母后的画像也都没了,母后下葬一年,这祠堂里还是空着的,直到我外公舅舅上书,陛下这才着画师给母后画了这么一幅画,现在看来,那画师全凭记忆,也怪不得他。”
“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李彻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寒意:“母后那时候才二十来岁,正当年轻,身体强健,本不该被病魇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