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一次!”焦嬷嬷又急急说道:“还是上次太子殿下将太傅推进水里,躲在东宫概不伏法无人敢动,皇上来过一次,打断了两根藤条!”
刘玉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李太医给闪的险些倒在地上。
“什么时候的事!居然为了这种小事打李彻?”
“七,七年前……”焦嬷嬷赶紧回答。
刘玉瑶歪头想了一下,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那时候太子还小,老子打儿子,也是天经地义,嗯……”
似乎是说服了自己,她又重新在软榻上坐下。
焦嬷嬷却又哭丧着个脸道:“我的娘娘啊,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坐得住啊!”
“父皇母后说不定只是路过东宫门口,总不可能是拎着藤条来打我的吧?”她依旧悠哉悠哉的不为所动。
焦嬷嬷已经开始急的跺脚了:“娘娘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奴婢得到消息,皇上好像真在气头上呢……您,您听老身一句劝,梳妆打扮一下,好接驾啊!”
“太麻烦了。”她看着手上的桃花枝子,嘴角一勾,缓缓笑道:“第一次拜见父皇的时候,我不知道打扮的多仔细呢,不还是让他看到了我狼狈的样子?所以说,我再怎么打扮,都不可能让他忘记我狼狈的事实了!”
“这……”焦嬷嬷急急看向刘夫人道:“您劝娘娘一句啊。”
刘夫人刚要开口,就见刘玉瑶拍了拍衣裙站起身道:“寻芳,拿镜子来。”
寻芳赶紧去拿了镜子过来,捧在刘玉瑶的面前。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因为惫懒的缘故,只要不打算出东宫,她一向都只披头散发的,只以几根简单的玉簪挽了头发,身着一件白色的夹袄里衣,宽松舒适,还能恰好遮住她冒尖的肚皮。
她又问太医道:“我身子怎么样啊?”
李太医呵呵笑道:“娘娘大好了。”
“没好!”她说着,咚的一声将铜镜在桌子上放下,义正言辞道:“所有人都在生病!我怎么能不生病呢!”
说完目光又扫了一圈,起身往桌边走去,寻了那包裹着一层白面粉的糯米糍,用手指沾了沾,往嘴唇上涂了两下,遮盖住了原本的血色。
众人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要问她,却见她又大大咧咧的往暖阁外头走去。
焦嬷嬷见状赶紧跟上道:“娘娘,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接驾啊,太子不在,我当然要接驾啊。”
总算知道礼数了,固然欣慰,可是……
“您,您就这样?也不梳妆打扮一下?”
“不必!”说着就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焦嬷嬷焦急的看向刘夫人,后者冲寻芳说道:“拿件大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