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春生无奈笑道:“殿下怎么会饿死呢,愿意伺候殿下用膳的宫人数不胜数。”
李彻却又说道:“但小爷这伤却是为你而受,若是让旁人伺候了,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没想到这位七皇子殿下还是如此惫懒的,春生便只好说道:“那好吧……难得殿下不弃,春生便奉陪一回吧。”
“好的很!好的很!”李律也是眉开眼笑,正要手舞足蹈,带动了手背上的伤口,一阵抽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春生又赶紧捧着他的手道:“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要乱动!”
李律哈哈笑了起来:“方才是不觉得疼的,现在好像才缓过来,这才隐约觉得疼了。”
“唉……”春生捧着他的手,面带忧色。
李律摸了摸鼻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见她皱眉,忧心忡忡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想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
一到府上,众人见他手背受伤了,无不惊慌失措,传太医的传太医,指责车夫的指责车夫,唯有春生冷静如常,叫人取了水和一应工具来,亲自为他刮去了死皮,然后又为他上药,包上纱布。
李律忍着疼痛坐在椅子上,看她动作飞快敏捷,不禁又暗自佩服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春生一个女儿家,举手投足兼有大家闺秀的做派,胆子还挺大,手法虽然不如大夫娴熟,但却果敢冷静,飞快的将伤口处理好了。
待他的手包好了,太医也算是赶来了,春生便又将自己给他用了什么药,怎么包扎的,一一说与大夫听了,后者连连点头。
李律用左手撑着下巴看她盈盈独立,恍如一支待放菡萏,与人交谈的时候也是从容不迫,不禁看的有些痴了。
第二天带春生进宫的时候,她却在脸上蒙上了一块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李律几次三番的要她将面纱摘去,她却以脸上伤痕怕吓着别人为由,怎么也不肯摘去。
李律无奈,只好作罢。
此番带她进宫,最让自己期待的就是想看看她和太子妃刘玉瑶同时出现在宫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盛况。
这段时间他已经打听的清楚了,刘玉瑶没有与她长相相似的兄弟姐妹,自己本身也没有双胞胎姐妹,所以春生的出现一定会令所有人都惊讶万分。
说不定以太妃嫂嫂的性格,当即与春生结拜成姐妹,那也是有可能的。
李律笑了起来,在皇宫午门之外下了马车,他掀开那梅枝缠缚纹的车帘,左手伸进车内,芊芊玉手五指如葱,搭在了他的手心上,慢慢从车上下来。
今日的春生穿着皇子府里丫鬟的青衫短衣,长发柔软垂顺在肩,一张薄薄的面纱挡住了她大半张脸,让她看上去自有一股清辞丽澡的风韵之色。
宫门在她眼前次第打开,她们来的时间还是有点早的,只有个别官员陆陆续续的往宫里来。
自知走在李律的身边于礼不合,春生放慢了脚步,故意和他保持出了一步的距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道:“七弟。”
二人一起回头看去,只见当今五皇子洛清王李衡也才从宫外进来,他一身白衣如玉如圭,跟在他身边的则是他那位新婚妻子刘玉环。
今日的刘玉环也做命妇装扮,看上去极为雍容华贵,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