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雁州唤了几声,这才回过神来,脑中转了几转,又道:“不如我查阅经典,找找破解的法子。”
沈雁州道:“我意已决,若能找到法子再好不过,若是寻不到……也无妨。”
程空叹道:“左右你也要去做就是了。”
沈雁州含笑道:“知我者程先生。”
程空一心为宗主打算,岂料此人冥顽不灵,几近自乱阵脚,一时间恼怒失望涌上心头,只沉下脸道:“沈雁州,切莫因小失大。”
沈雁州察言观色,只笑道:“程空放心,我心中有数。”
只是究竟当真心中有数,还是被私情乱了心绪,只怕连佛陀再世,也替他辨别不清了。
众人在竹林宗稍事休整,签了盟约,诸事议定。
李君有离难宗宗主撑腰,审过嫌疑人,虽有疑点,最终却仍是将郎敬定罪为刺杀前宗主的凶手。因郎敬当场被糯糯击毙,便又处罚了有牵连的十余人,其中泰半为李朕生前的亲信。
此间事了,李君便要扶灵折返宗门,安葬兄长。
沈雁州更向勇健王请示,调拨两百修罗殿武士协助李君清理宗门,又换了用以传信的鸣符,做得面面俱到、仁至义尽。李君感激,亦赠了大量灵药、灵草,可谓宾主尽欢。
这边厢忙碌完毕时,便有人前来禀报道:“小少爷终于醒了。”
沈雁州抵达时,就见那小孩精神颇好,坐在床边任医师诊视,一面抚着枕在腿上的初六脑袋,一面笑嘻嘻同叶凤持说话。此时亦是第二日过去了大半日,午后阳光透进营帐风口,照得那小孩面颊如美玉生辉,两眼愈发灿若星辰。
转过头见他走近,便愈发笑逐颜开,扬声道:“雁宗主!”
叶凤持亦起身,说道:“幸不辱命,叶某告辞。”
沈雁州同他视线交汇,亦不多言,只略略颔首,便匆匆擦肩而过,将正欲离开的医师挤到一旁,抓着那小孩肩臂,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连声道:“月檀,疼不疼?累不累?”
沈月檀笑吟吟道:“我好得很,叫宗主挂心了。先前不过道力微薄,不慎就耗损过甚,累及自身,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