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懿宁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脑瓜仁有些发疼,她用手摁了摁太阳穴,低声吩咐:“你去找人查一查二爷,看看他这几日有没有异常。”既然隐隐牵扯到了徐则翰,那自己也不能不管了。
白芷听了却是面上有些惊讶,忍不住低呼:“太太……”
陈懿宁摆了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低声道:“就找罗妈妈的那个二儿子,我看他做事情很周全,要谨慎些,不要被人发现,更不要被二爷察觉。”
白芷心下疑虑翻转,但是最后到底没有多言,低声应了。
找人跟踪自己二伯子这种事,的确是不体面,也不正常,但是现在陈懿宁却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说起来白芷做事情也快,当日听了吩咐,当天下午便找了空子出了徐府,直接奔了罗妈妈家,将陈懿宁吩咐,单独告诉了罗妈妈的二儿子。
罗妈妈的二儿子虽然看着是个混不吝的,但是却也是个有分寸的,知道这事儿牵扯很大,须得小心行事,应下来的同时,心中也千思百转定下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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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这罗二如何定计,便说这徐则翰,如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牵扯到了自己房里的人,却是半分知觉也无,日日还是除了去衙门应卯,便是与同僚好友吃酒玩乐,竟是半分关注也不分给家中。
刘氏心下难受,却也知道他是因着之前那个明月对家中事生了隔阂,便也只能放下规劝的想法,任由他逍遥。
而徐则翰如今没了刘氏的规劝,也是越发没个正形了,这一日刚从翰林院回来,便拉着下了学的徐怀睿出去饮酒。
徐怀睿哪里耐烦这个,找了借口就想要离开,但是今日徐则翰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了,死缠烂打的非要拉着徐怀睿一起去,徐怀睿最后推脱不过,只能被徐则翰拉着往外走。
“怀睿啊,你看看你,都来了这么久了,这京城里的仕子只怕都还没认全吧,还有这京里的美景美酒,你小子只怕也没一个知道的吧,二叔可告诉你,读书重要,但是也该出门看看世界,如此一张一弛,才是我们治学之道。”徐则翰笑着拍徐怀睿的肩膀,倒是没了之前的腐儒气,直接朝着纨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