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蒙挚甲胄铿锵上前。
“玉门关大捷,朕已知晓。然,此役不过小挫敌军锋芒。真正的大战,还在后头!”秦明手指重重敲在木鹿城的位置,“传朕旨意:河西、陇右、北庭三镇兵马,即日起进入战时戒备!粮草军械,全力保障!”
“另,飞鸽传书安西四镇:严密监控车师、龟兹动向,若有不轨,先发制人!”
“再,以朕的名义,修国书一封,遣使直送大食巴格达哈里发宫廷!质问其呼罗珊总督挑衅之罪,要求严惩哈立德,并限期退出我朝西域属国!逾期不至…勿谓言之不预也!”
“臣遵旨!”蒙挚热血沸腾,领命而去。
安西大总管行辕内,烛火将秦明批阅军报的身影投在巨大的西域舆图上。玉门关大捷的余威尚在,但更严峻的军情已如雪片般飞来。
“陛下。”影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案前,呈上一封染着血渍的羊皮密信,“龟兹国…反了。”
秦明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朱砂在奏章上洇开一点暗红。他接过密信,目光扫过其上潦草的字符——三日前,龟兹王突然发兵围攻大乾安西都护府设在龟兹的镇守使衙门,镇守使及百余士卒力战殉国。同时,龟兹切断西域商路南路,公然倒向大食。
“车师国动向如何?”秦明声音平静,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车师王仍在观望,但其国内主战派声音日盛。且…黑汗国左谷蠡王部骑兵,近日频繁出现在车师边境。”影七低声道,“另据报,大食呼罗珊总督已派遣其子,率一万‘古拉姆’精锐,前锋已抵达疏勒河上游,距我玉门关不足四百里。”
形势急转直下!龟兹反叛,商路被断,车师摇摆,大食援军压境!西域棋局,瞬间杀机四伏。
秦明缓缓起身,走到舆图前。他的目光掠过龟兹、车师,最终定格在代表大食援军的那枚黑色箭头上。
“传蒙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