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料定云鹤不会有好话,所以下意识想拦住她。
李君策却说:“让她讲,便是说错了,孤恕她无罪。”
相宜无奈。
云鹤本就大胆,一听有“免死金牌”,更加不慌了。
“方才听殿下问我家姑娘,可曾瞧得上京中哪位青年才俊?”
李君策没否认。
云鹤继续道:“我家姑娘恪守规训,先是孔家妇,又做薛家女,怎会多留意哪家男子?更何况,我们薛家虽然是商贾,姑娘却是自小跟着老太爷的,虽不曾走南闯北,天下十停,也至少走了二、三停,所见之人,也不必京城少。别的不说,就说咱们江南,那也是人杰地灵,才子无数,我们姑娘未出阁前,那也是一家女、百家求,什么人没见过呢?”
“京城虽然,在奴婢看来,咱们江南也不逊色。”
换句话说,我家姑娘看过的好男人多了去了,谁瞧得上京城这些歪瓜裂枣啊。
李君策觉得有意思。
相宜的嘴皮子不输人,但向来是头头是道,娓娓道来,这丫头作为贴身侍婢,倒和相宜不同,胆子大不说,说话跟倒豆子似的,一连串说下来,仿佛不用喘气。
他点了点头。
“孤听你的意思,是觉得满京城的青年才俊,都配不上你家姑娘?”
云鹤眼神转转,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