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一愣。
相宜失笑,“你先坐下,我没事,只是睡得久了。”
李君策顿了顿,只好坐下。
梅香低头,退了下去。
见相宜脸色难看,李君策还是不放心,“宣太医来看看更稳妥,你虽然是大夫,然而医者不自医,也是不济事的。”
相宜说:“谁说医者不自医?”
李君策说:“自来都是如此。”
相宜靠在床框里,看着他,玩笑道:“那是医术浅陋之辈的托辞,如我们这般医术高超的神医,自然能把出自己的脉。”
李君策沉默。
对上她眼里的笑,他松了口气。
“凤栖宫的事,你不生气?”
相宜眼神微转,“生谁的气?”
李君策若有所思,说:“皇后是孤的生母,淑妃是抚养孤长大的人,她们那么对你,你若是生气了,连带着看孤也不顺眼,也属正常。”
相宜说:“殿下要代两位娘娘给我赔不是吗?”
“自然不会。”
李君策说:“你我才是一体,我为何要替她们赔罪?不过是怕你觉得昨夜之事是孤所为,急于自辩。”
相宜勾唇,“殿下倒是不藏着。”
“这没什么可藏的,孤心悦你,自然不想你误会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