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平看到对方眼睛不自觉的睁大，快速的眨了两下，冷笑了一声：“不如来猜一猜陶栋儒交代了什么？”

“我只是听从命令做事，影使的心思我猜不到，交代了什么就更加猜不到了。”

“你也许猜不到陶栋儒的心思，但你一定能够猜到晻影使的心思，对吧！毕竟一个人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杜识沥脸上带着不解与困惑似乎是要辩解什么，但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是沉默了下来。

“真没有想到，陶栋儒竟然背叛了我。”再开口的时候，杜识沥已经换上了一脸平静的神情。

“他没有背叛你。”那个陶栋儒虽然是黎苍社的反贼，但对于杜识沥还是忠诚的。

“呵，你这么说，会让我更加难受。”

“好了，那就说回正题，你想好要交代了吗？”

“当然，我很有自知之明，都尉司的手段，我是挺不过的……”

坐在一旁的闾嘉没有想到，这位交代的倒是很痛快，他还以为对方要装傻充愣，在领教一通都尉司的手段后才会开口，或者宁死都不开口，没想到就这么痛快的承认了身份，并且痛快的交代了黎苍社的事情。

当然，杜识沥的做法也让王茂平感到意外。毕竟他即便是怀疑此人就是晻影使，之前的那些话也只是试探而已。

而在杜识沥承认之前，他只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臻聚阁中无论哪一个是晻影使，都比陶栋儒是晻影使对他们有利。

因为晻影使之所以选一个替身，肯定是出于谨慎，而谨慎就意味着惜命，那么相比于逼问不出任何线索的陶栋儒，更好对付一些。

王茂平关心的第一件事，就是晻影使上面的堂主是谁，人又在哪里。但是对于这个问题，杜识沥给出的回答却是让他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