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刺激的消毒水味让埃姆林边跑边干呕,不过剩下的喷罐不多了。
埃姆林在楼梯上奔跑,给自己换上最后一匣子铅弹。从未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埃姆林根本受不了这款大口径手枪的后坐力,刺痛发胀的手腕在激烈地颤抖,试了几次才成功插上。
“脑科门诊!院长负伤!请求附近支援!”
耳麦里的消息惊得埃姆林一脚踩空摔下楼梯。
没事的,埃姆林,你看那个瘦老头临走时那么威风,不会有大事的……
鼻青脸肿的埃姆林撞开皮肤科变形的大门,瞪着眼睛叫喊着向倒塌的墙壁开枪射击。
“沿着藤蔓!快——”
话音未落,近处的茶水间突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埃姆林狠狠拍在墙上。
男人的惊叫,女人的哭号,嘈杂的声音在埃姆林混沌的意识中到处乱撞。
还有,还有……
视野一片朦胧,头上的血糊住了眼睛,还涂在了墙上。唯独埃姆林的血迹被活过来的墙壁快速吸收,在原地长出一片嫩绿的芽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