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涯惊讶地没有说话。
下阳春望着花有泪的背影无奈叹息。
至于花浓等人,作为月执根本没有插嘴的资格。
但他们都知道,每一位月老都是曾经的府君,平日里不会干涉月门一切事务,只有当月门遇到危机时才会行使月老职权。
就比如,二十年前那个夜晚......
花有泪一听要搬出月老,不免一阵头疼,只能在心中慢慢妥协。
“让我想想。”
只是这一“想”,花有泪不知不觉地又回想起了那个会赊香的“年轻人”。
......
“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不常到处走动,竟不知现在的门人如此不懂规矩,虚无界域也敢只身前来……”
年轻人竖起耳朵听着,根本没正眼瞧花有泪。
她在逃避,更是在躲避。
年轻人的心境一瞬间波澜壮阔,又很快恢复宁静。
她只动嘴不出声地嘀咕着:“年轻人啊年轻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假扮了这么多年公子,也该真一回了!”
转身扭头,年轻人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自己都觉得出彩的表情。
有反应太慢的恍然,有见到府君时的惊惧,还有身份低微时骨子里自带的卑微。
“府,府,府,府,府君君,不知您在这这这里……”
年轻人结巴的言辞,令花有泪不禁皱起眉头。
月族之中,何时有一位说话如此难受的族人?是来自前府,还是月府,亦或者是下府?
花有泪心中暗自感叹:自己二十年来很少过问琐事,对于月门的一切反倒有些生疏了。
“无妨!”
花有泪顿了顿。这才注视着年轻人的那张实在平淡无奇的脸,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