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做买卖的规则,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而致此景,马道兴挣了那昧良心的银子,绝对是有错在先的毫不占理,可是在朱黑炭的逻辑里边,他才不管真理在谁的那边。
行走江湖多年的朱黑炭,有一个很是简单的座右铭,这个座右铭就是只要受委屈的一方是他的兄弟,那朱黑炭就不管有理没理都是他自己兄弟有理。
这样的朱黑炭,确实是不会跟别人讲理,这样的朱黑炭,谁是他的兄弟谁就是理。
此时的朱黑炭,算是替马道兴出气了,被那主儿抢去的一百两银子,此时在朱黑炭的极力主持下,也有点像是物归原主似的,又装进了马道兴的荷包里。
其实朱黑炭这样做,朱达昌和马静蓉都是不赞成的,可是朱黑炭执意要这样做,他们夫妻也就没有再和朱黑炭理论。
这样的朱达昌两口子,估计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的滋扰,而让自家师傅朱黑炭的心里不痛快。
估计在朱达昌和马静蓉的见识和概念中,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在被朱黑炭打歪了鼻子的那位主儿那里,却是觉得这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能够敢和马道兴耍横的这位,一定是这太原府附近哪一家的大爷。
如果是没有大户人家的支撑,不论是一百两银子的大手笔买牌子,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拳打马道兴,都不是一般人家的爷们能够有底气做的事情。
即便是在马道兴这边受了什么欺骗,如果是一般人家的爷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只是会想办法要回自己的损失而已,这样才是正常时候息事宁人的做法。
可这位主儿的息事宁人套路,却是反过来的想要敲马道兴的竹竿,这样以恶制恶倒坑一把的手段,如果不是大户子弟或地痞流氓,谁敢这样大胆妄为。
可是做地痞流氓的那些角色,是拿不出这许多的银子来的,说来说去的分析,只能证明此人绝对是来自附近哪家大户。
不过,在朱达昌和马静蓉的眼里,他们自己本来就是大户,基本没有什么江湖意识的他们两口子,也就没有过于深究这里边的道道。
看着那主儿捂着自己的鼻子的愤然而去,此时的朱达昌一行所有人,也只是简单的瞪了马道兴一眼。
这时候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样处理此事的他们,已经是捅出了一个大大的篓子。
其实这事还不仅仅是如此,就在给马道兴处理过鼻子的朱达昌一行,正想要随便的把那些牌子底价出手回本时,前一会儿在售卖牌子窗口站着的那几个大汉,却是一下子都挤到了朱达昌他们身边。
“卖内场牌子啦,一个牌子只要十两银子啦,快快...”
主动的揽下这个回本买卖的刘丘,正在叫卖着开始了营生时,却是被那几个大汉一把推倒在人群中。
此时一边推倒刘丘的那几个大汉,还一边大声的对朱达昌他们喊说:“你们这帮脑子进水的傻叉们,爷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你们手里的牌子虽然可以出手,但是必须要不低于一百两银子去出手,知道吗?”
作为这次擂台的擂主家的奴才,能够让朱达昌他们把手里的牌子出手,其实已经是十分的仗义了,毕竟真正的有错一方是马道兴。
可是现在还有足量的、正规的、八十两银子的内场牌子在售卖,那还会有哪个傻叉来买马道兴手里的高价牌子。
看着那几个大汉已经是离开,这时候脑子估计是突然灵光了的马道兴,便是唉声叹气的自责道:“哎,我马道兴着了别人的道儿啦。”
听到马道兴有此感慨,刚刚扶起刘丘的朱达昌,便是疑惑的询问说:“马道兴,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我是这么觉得的,以前的这个什么擂台,一定是有过内场牌子供不应求的时候,不过今年的这个什么金莲之擂,已经是准备了充足的内场牌子来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