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员外身旁的人扯了一把胡员外的袖子,示意他坐下,嘴里也小声地斥骂道。
可胡员外却仍旧不卖同僚的面子,仍旧梗着脖子,继续高声道:
“胡某哪里胡说了?令大人年纪轻轻,以后的路还长,不得仰仗着有名望的人提拔……”
“啪!”
令和的筷子不轻不重地放到碟子上,放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水榭中,声音格外的明显。
“令某高中进士,受朝廷派遣到蕉岭任职,还不知道,以后得仰仗牛老爷才有前程?”
令和的声音很轻,嗓音是一贯的温润清朗,只是话里的讽刺意味太过于明显,让满堂宾客除了讪讪然,就是默默屏住呼吸,不发一言。
“我大弈法度,朝廷官员都由吏部统一考核调度,令某还不知道牛老爷如此厉害,竟然还能保令某的前程?”
这话说得重了,牛清廉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介白衣,没有涉足官场,哪里能管的上官场之事,如果他能操弄官场,那就凭白给了令和一个把柄,追究起来,就不是牛清廉一人的罪了,那可能会让牛氏一族彻底倾没!
“不敢,不敢,令大人,这胡员外喝多了,胡言乱语,令大人千万别放在心里。”
牛清廉一边起身揖手赔礼,一边对外喊道:
“来人,胡员外喝醉了,扶下去!”
一阵脚步声后,几个家丁匆忙跑到水榭中,连拉带拽地将胡员外给拽走了。
“令老弟,你可别不识趣……”
“跟着牛老爷,你日子才好过……”
“……”
胡员外一路走一路还在嚷嚷,牛清廉越听脸越黑,直到再也听不到声音后,才又对令和揖了一礼。
“令大人,见谅,见谅,扫了您的幸,您可千万别计较。”
说完,端起一杯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