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人呀,令世子爷也认识,是镇武将军家的大公子,午时就来了,这都让绿袖姑娘呀,陪了他一下午了。”
镇武将军是圣上这两年刚封的,算是朝中的新贵,戍守在东连,水战了得,在东连剿灭了长期烧杀扰民,抢掠过往船只的海盗,从此一战成名。
“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一个乡巴佬,这不是糟蹋了绿袖姑娘吗?妈妈竟然舍得?”
镇武将军祖籍鲁州,家人也是去年才刚搬来京城,住的还是圣上赐下的宅子,又是武将出生,在京中被看不起也是很正常的。
镇武将军的长子徐晖不是正室所出,是一个妾室生的庶长子,刚刚及冠,从小被生母娇生惯养,不喜习武,反而文绉绉的,这次春试,也中了榜,虽然名次不好,但也是一个庶吉士了。
常妈妈知道像令科这样的人,看不上镇武将军这样舞刀弄枪的人,更是看不上像徐晖这样的庶子。
“世子爷说哪里的话,那徐公子这次中了榜,高兴着呢,再说,我这楼子本来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他既然给了银两,我又怎能将人拒之门外呢?”
常妈妈脸上堆笑,心中则不屑地腹诽:你还看不上人家,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你延平侯府的世子爷又是什么好东西?
令科的脸耷拉的更厉害了,心中气愤不已,他今儿个专门挑了个好时辰来寻欢,结果欢没寻找,反而添了堵。
“你去,去把那人赶出去,让绿袖准备准备,伺候小爷。”
令科一撩袍子,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将手上的银票塞到了常妈妈的手里。
常妈妈一愣,有些难为,这客人给足了银两,她怎么去赶人?可看着手里的一大叠银票,又有些舍不得,一时间,心中没有注意,左右都为难。
“不够?”
令科又逃出来几张银票,塞到了常妈妈的手里。
“都够包绿袖十天了,还不够?”
“够了,够了,令世子爷,您稍等,妾身去试试。”
常妈妈笑得妩媚,虽然人上了年纪,但那份残余的风情还是犹在的,尤其是讨好人的时候。
令科很受用,挥挥手,有些等不及地道:
“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