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猜错,刚才沈之瑜突然变换的情绪肯定是那块红色的柿子糕引起的。前面她虽然也沉默不言,但听自己说话时,神情是很认真,直到自己夹给了她一块柿子糕。
福伯眸光闪闪,不敢看令和的眼睛,别过脸去。
“大姑娘喜好雅致,不喜欢大红大绿,老奴很少看到她用红色的物件儿!”
令和点点头,总算找到了症结所在,提醒自己以后要多多注意了。
“令公子,临渊居到了,公子你好好歇息,伺候的人都在院子里候着,公子有什么吩咐,叫人就是!”
福伯拱拱手,准备退下。
“有劳!”
“对了,公子!”
福伯还没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令和,说道:
“侯府还在修缮,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完工,公子就好好地住在沈府吧,像小时候一样,当成自己的家,不要拘谨。”
令和闻言,点点头,他小时候在沈府住的那几年,应该是他最开心的几年,尤其是这临渊居,比他在侯府的院子都收拾的精心。
“我会的,福伯!”
福伯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绽开:
“如果公子不忙,抽空陪陪我们家姑娘,像小时候一样,带着她玩,让她能开心一点点,开心一点点就好!”
令和心中忽地刺痛了一下,他也想让曾经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仍旧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如果他可以帮他找回快乐,他当然在所不辞。
“福伯放心,我也想看到笙笙开心快乐!”
闻言,福伯一脸欣慰,肩膀陡然垂下,如释重负,略微浑浊的眸子湿漉漉的,盛满感动。
“那老奴在这里给公子磕头了!”
说完,福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正正经经地给令和磕了三个头。
“福伯,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福伯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热泪盈眶,嘴里不停地说道:
“老奴高兴,老奴高兴……”
晚间,用完晚饭,令和洗过连日来奔波的风尘,随意披着一件锦袍坐在书桌前看书。
烛火跳跃,闪闪烁烁,昏黄的烛光迷离朦胧。令和眼前一会儿是小时候的沈之瑜,咧着嘴开心地叫着“哥哥”,一会儿是今天见到的样子,冷冷清清,了无生趣。
手上的书一页也看不下去,那一幕她情绪突变,急忙逃走的样子在脑海里总是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