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右林抱着儿子房成凯默默无声,她也不敢多看两个“大男人”一眼,只希望尽快赶到清扬,找到什么人群,结束这如同噩梦的处境。
李畅身材瘦小,长相很一般,还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这些一度让她感到自卑的条件,现在反而成了她最好最安全的保障。两个越来越凶恶的男人根本连正眼都不看她,别说对她还能有什么企图了。她所担忧的是,如果这两个男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会不会让自己下车,不带着自己去清扬,毕竟自己对两个男人来说毫无用处。不像韩洁、郎小红包括宋右林都还有女色的本钱,不像彭严可虽说年华已去却身份特殊。
从高德铭、王祖高声的交谈中污言秽语越来越多可以看出,两人已经在没有了任何制约的环境中暴露出了人性的丑陋一面。
皮卡车突然停下了,周围黑灯瞎火的,全车的人都非常紧张。
全车的女人外加一个小孩现在还没到为外面的感染者、变异动物紧张的时候,他们紧张的是两个铁塔般的雄性动物到底会把她们怎样?
不止李畅开始后悔没有跟着江元白他们,而是选择跟着这两个大汉。其实郎小红早就已经受不了王祖在她身上的侵犯,只是敢怒不敢言,泪水只能往肚子里流,当初为什么不跟着皮良楚他们呢?她可比李畅想得更多,不止是想回到和江元白等人分手前,而是想到了和皮良楚他们分手前。
彭严可也有些后悔,不过她久历沙场,商海浮沉,什么龙蛇马羊的都见过。她现在宁愿想象无论是选择跟着高德铭还是选择跟着江元白或者退回去跟着皮良楚,其实结果都差不多。在这种渐渐没有了制约的环境中,人命未必比蚂蚁命值钱,道德未必比草纸有用。说不定此时的江元白和皮良楚这些男人一样的丧失了人性,壮大了兽性也未可知。
韩洁很清楚高德铭和王祖都对自己有了什么心思,那简直就和司马昭之心一样。她也很清楚,王祖虽然比高德铭更高大,可是胆量却不如高德铭,也似乎不敢和高德铭正面较量。从谈话中得到的信息,高德铭似乎曾经是组织里的成员,很干过一些有胆量的事情,直到三年周期的重大整治,组织的保护伞和重要成员基本都进去了或者被严惩了,他才重操旧业,继续跑长途货车。
无论是高德铭组织成员的身份还是长途货车司机的身份,韩洁都不陌生,她之前的形形色色的男朋友中这两种身份的人都有。经验告诉她,这两种身份的男人都不好惹,容易情绪化,暴力倾向概率很大。
7月5日凌晨,高德铭把车停靠在距离清扬县城不足5公里的加油站,说是要去上厕所。
高德铭不但自己下车而且要求王祖和他一起去,这就让全车剩下的女人外加一个小孩感到有些害怕了。很明显,王祖并没有主观意愿需要去厕所,既然高德铭叫上他一起去,那肯定要商量些什么,这绝对不是好事。
“韩姐,你说他们会把我们怎样?”郎小红首先说话。
“他们肯定不是好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这是宋右林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