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打中一发，3环。”

“还不错吧，我还没有打过靶呢。”

“教教我们吧。皮哥！”

郝宇宽明显没有任何射击天赋，他花费了比宣银彤更长的时间和更多的子弹也没有打中五六十米外的较大目标。宣银彤除了最初的一发子弹打飞了之外，后来分别打中过一百米左右远、七八十米远和五六十米远三个目标物。

九五式自动步枪一般弹匣有30发子弹，训练中郝宇宽用掉了五发，宣银彤用掉了四发，皮良楚示范用了一发，如果最初弹匣是满的，大约就还剩下二十发子弹。

也许是天赋的缺陷，也许是自动步枪造成的紧张，郝宇宽五发子弹什么都没有打中。皮良楚亲自示范了打中一百米左右远的一片巴掌大树叶，这已经算非常了不起的业余射手了。宣银彤也许天赋还高于皮良楚，尤其是俯视角度方面更强于皮良楚许多，不过没有足够的子弹供她练习，所以也无法真正兑现天赋。她在练习的时候分别打中了一百米左右远的一块切面面积和电脑大小的石头、七八十米远的一块面巾纸和五六十米远的一块手机大小的目标树干。

因为害怕飞弹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危险，练习时，主要就是俯视角度射击，不敢平视射击，怕子弹射程太远出事。

练习的时候，选择的是国道边一个非常空旷的地带。至少周围方圆五百米都可以看得见，且没有居民房屋等建筑物。

郝宇宽最后最后一次射击五六十米远人形大小的树木目标都没有打中，最后只好作罢。

皮良楚教宣银彤握枪和瞄准时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皮良楚感觉到了自己心动，同样也感觉到宣银彤的急促呼吸中带着强烈的情感。

中午，皮良楚几人将就吃着借宿时做的冷馒头包子充饥。其实，他们也路过了一些看起来像餐馆的房子，只是为了避免不可预料的新风险，也就将就了。

一路上，他们很少看见天空中还有直升机飞过，感觉情况肯定没有得到控制，反而更加严重了。同样，地面上的车队他们也没看见过。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们几人，其他人影都没有看见，汽车等完整的交通工具也再未见过。不过，路面上或者某个从路面能够看见的远方又看见了两个貌似之前发生一系列恐怖声音的那种残骸堆。看起来，他们躺在排水沟里亲耳听到的那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起，也不是唯一一起，很可能到处都在不断发生这种事情。

整个天地间只有自己，皮良楚很享受，这就是他特别喜欢独自一个人徒走的原因，上面顶着天，下面踩着地，天和地通过自己连接在一起。没有竞争没有斗争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没有一切不道德不合理的现象。

这种情况却不是郝宇宽和宣银彤所能接受的情景，他们越发惴惴不安起来。

“皮哥！你说难道这附近已经没有人了吗？或者说没有我们这种人，其他人全部都变成那种感染者或者潜在感染者了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的情况大致应该是大多数人群已经感染，少数人躲在一些地方，不敢再出来活动，比如说列徐盛他们应该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他们就属于躲起来的健康人群、正常人群。像他们那种情况的应该还是有一部分。只是，这种部分到底是多数还是少数我也不好说。”

“你的意思是，不论是健康人群还是感染人群现在都被封闭在一起建筑物或者封闭环境中，没有出来活动的了？比如说，这路边的房子里到底是健康人还是感染者他们都不会离开屋子出来？”郝宇宽看着路边经过的一个小三层楼房民居说。

“很可能是。要不然我们就会在路面上见到很多感染者了。之前发生的那种情况，也许只是少数，还不占多数。就是那种看起来像是从房子里冲出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