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号车厢有人砸烂窗户跳车出去了。6号车厢也有人去5号车厢,不过听说里面已经非常混乱。我离开的时候,一些从5号车厢回来的人看起来很不正常,我就只好朝7号走。”一个中年男子说,正是那个列徐盛示意的座位在6号车厢的人。
“你们是否能够初步判断病人的特征?”郝宇宽问道。
“我们不知道,不知道是否准确。那些晕倒后重新醒过来的人手脚都比较机械,动作比较像机器人,而且鼻子多少有些血污或者红通通的。有些人倒下去就一直没醒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列徐盛说。
“其实他们还有一个比较容易区别的特点,脸色非常白,毫无血色的样子。”魁梧大汉王祖补充道。
“我想那种人也可能得病了,就是动作很慢,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疼痛的样子。”张康也补充了一句。
“你们怎么过来的?你们这里面会不会有人——”赵军阳发问。
“我们都是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的。虽然不敢保证,但是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在进来之间那个连接处我们都仔细的相互看过。”列徐盛中气不足的说。
“楚哥,我让我们车厢的人都集中到了后半部,这群人还是稍稍保持一些距离安全些。”赵军阳多少带点沾沾自喜。
“这样做——”郝宇宽的话还没有说完,皮良楚从赵军阳和他的表情来看,感觉郝宇宽是不太赞成的,其实他也是不太赞成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放人家进来,现在仍然保持这样的隔离和疏远,很容易让人家内心不舒服,说不定就会在之后引起什么乱子来。
皮良楚刚才给乐怡打电话时,没有注意到,现在已经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车厢内分成了两个部分。原本15号车厢的乘客都到了后半部去,与这些外来的人形成了两排空座的隔离带。事实可能15号车厢内的人至今也有不接受放外人进来的思想,赵军阳的做法其实也无可厚非,并且已经既成事实。他也就顺其自然的对赵军阳表示了赞同。
“军阳的做法相信列哥你们也可以理解吧。毕竟你们才来,且根本没有保证。这样的做法可能也是目前最好的做法了。”皮良楚望着列徐盛。
“我们现在能进来,已经算是幸运了。”列徐盛淡淡的回答。他说的也是老实话,你要求得到别人的庇护,那人在屋檐下自然要放低姿态。
皮良楚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看起来自己好像已经成为大家最信赖最依赖的人,平时自己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就像郝宇宽和赵军阳似乎两人就相互不太对对方足够理解和尊重,可两人又偏偏对自己看起来相当尊重。
其实,皮良楚经过两年的训练,长期和领导在一起,见识过多少大场面,不自觉的在这个特殊的困境之中表现出了足够的勇气和魄力,中年男人本就有一种成熟的魅力,加上自然而然的按照领导的一些表态和表情去看人看事,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一种霸气,这对观点不一致而又势均力敌的双方能够起到一种综合的效果。郝宇宽希望拉拢皮良楚,赵军阳也希望拉拢他,他就成了目前这群人的代表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