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强忍着痛苦,痛哭流涕地回答着。
“奴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照以往跟下面接头的方式索要了画像。但是下面的人一直没有送来画像。”
“这要不是战机实在难得,时间上不得延误,奴才都不敢来跟您汇报这件事。”
又是一柄油灯砸了上来。
滚烫的油水直接穿透衣料渗透了进来。烫的人面皮都在发皱。
“废物废物!下面的人没有收集上来,你为何不启动惩罚?”
孟齐渊火气更大,站在原地面容发黑,黑白分明的双眼逐渐地被红血丝取代。
蹭!他一挥袖子,从墙上挂着的剑鞘中拔出把锋利的宝剑,一步步地走近跟前的奴才。
一道巨大的阴影从他头顶直直地落了下来,杀气森森。
这下,不仅是地上汇报的奴才吓得发抖,连带着还在床上的女子都一起滚了下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不间断地说着。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奴下次一定做好您要的事情!赴汤蹈火掉了脑袋也要完成!还请殿下手下留情,留下奴的一条贱命!”
然而孟齐渊黑着脸举着剑,只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们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
半夜时分
永王府萧冼卧房之中全无灯光的背景之下
穿着白衣的楚云珏像一道幽灵一样地从门口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卧房中间的大床之上。
千年沉阴木制作的牙床之上现在静静地躺着萧冼。
双目紧闭神态安详。
身侧的位置之上还有一个深深的凹陷。
“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
楚云珏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床上萧冼的状态,脱掉了鞋子直接躺在了他的身边,随后又把自己的手塞进了对的手心之中,最后又把盖在身上的床单拉起来,盖住两人脖子之下的位置。
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室内诡异的居然格外安静。
楚云珏再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之后,又转身,撑着脑袋去看边上躺着的萧冼,另一手摸着他有些冰冷的面庞,口气有些蹭怒。
“你怎么还在睡呢?”
“这都多少天了?大周的孟齐渊都打算来割你皇兄的人头了,你怎么还能这样的无动于衷?”
然而,回答她的依旧还是两管接近没有的微弱呼吸。
自从半个月之前的萧冼追随楚云珏昏迷之后,裕太妃又为了救醒儿子一不小心打死了一登之后,本以为注定会被陪葬的楚云珏居然自己醒过来了。
一撑开眼皮,先问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什么情况。
简单弄清楚之后自己就捉了银枪,按照之前记忆的路线直接杀进了皇宫夺来了兵权。
再回来之后,裕太妃带着人居然自己退走了,将躺在床上继续昏迷的萧冼留给了她。
她想了想,这大概不是认同,而是无奈之下的成全。
让她面对一个活死人一样的男人。
苦苦地撑着永王妃的头衔。
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