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医生以为是护士,一听是时晴,惊了一下,抬头,立马换上了笑脸:“是时姐呀,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冯医生,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时晴耐心耗尽,“不要再跟我兜圈,也别再无关的话题!”
“……什么问题?”冯医生支支吾吾,着就站起来,看了一下腕表,急道:“太晚了,我得回家了。时姐有什么事,明天再好吗?”
这是明显的推脱。
时晴知道,明天来问,还是同样的态度。
她也站起来:“冯医生!”
双手撑在桌上,她面色凝重:“冯医生,请你体会一下我的心情,都这么久了,我一问你绣球的病,你都是含糊不清地搪塞我,你到底有没有把绣球的病放在心上?!”
这些天,冯医生也看到了,这位时姐,对厉先生来是不一样的。
他,得罪不起。
“嗯……是这样的,时姐,你别着急,姐的病,只要好好调理,一定会好的。”
“就这样?”时晴明显不信,又是搪塞。
“时姐,既然你把姐交给了我。那请你给我足够的信任,姐真的没什么事,你想想,我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拿厉先生的千金开玩笑啊……你对不对?”
不管时晴怎么问,医生一口咬定绣球的病根本就没有什么。
如果没有什么,为什么绣球会大部分的时间昏迷?
时晴的胸口很闷,就像是有谁狠狠的挤压着肺部一样,没办法喘气。
走出医生办公室,她到了医院大门外想要透透气。
医院的夜晚,依然充斥着忙碌,不时有急救的车辆呼啸着而来。
医生护士就像打仗一样,把病人急急地送进急诊室。
时晴被人猛地拉了一下。
“你在这做什么?”是季筱。
一身标准的白色香奈儿粗呢套装,一看就是从公司来的。
时晴纳闷:“你怎么来了?”
“我加班呀,你不在公司的一大堆事情都是我做,就在一刻钟前我刚忙完,马上就给你送夜宵来。”季筱勾搭着时晴的肩膀,得瑟道:“怎么样?我这个朋友当的还可以吧?”
“可以,你一直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不对呀,你的语气怎么那么低落?发生什么事了?”
时晴叹了一口气,季筱还真是敏感。
只好招了。
“还不是绣球?我觉得她的情况越来越糟,但我问了医生,医生却没事,总觉得他在瞒着我什么。”
季筱打了个响指:“那好办呀,你去把绣球的病历弄来。我在国外也认识一些医生朋友,都是名牌医学院毕业,我帮你问一下孩到底是什么病。”
“真的?!”时晴拉着急筱去了去了绣球的病房。
孩沉沉的睡着,昏黄的灯光下,脸非但没有血色,还煞白煞白的,看得季筱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