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假的真不了。”
“对对。”
周围人纷纷附和道。
临街的一栋酒楼此刻十分安静,空荡荡的,掌柜和小二都被赶到门外只能和别人一样在街边看热闹。
“咦?这不是吴掌柜吗?怎么不在自家楼上看?”一个认识吴掌柜的人问道。
吴掌柜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笑眯眯道,“今儿我这楼被一位大贵人给包了,贵人喜欢安静,不需要人伺候,我们这不只能在街边凑热闹了嘛。”
那人有些羡慕,吴掌柜这醉月楼位置好,平常赚的就多,今儿这种时候被贵人包下来,看吴掌柜的神色肯定赚了不少。
“您可真有福气。”那人语气有点酸。
吴掌柜哈哈一笑,“承您吉言了。”
醉月楼二楼位置最好的一间包厢内,一身白衣的赵澜临窗而坐。
赵澜端着杯酒,时不时抿一点,眼睛望着窗外,神思飘向远方的白鹿身上。
半响,赵澜仍旧望着窗外,淡淡开口道,“本王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
跪在包厢正中间地上的小林子低着头瑟瑟发抖,墨一和墨三站在他左右。
小林子双手撑地,头狠狠往下一磕,发出嘭的一声,顿时头破血流。
“殿下待奴才不薄,是奴才鬼迷心窍犯了错。小林子任殿下处罚!”小林子抖着声音说道,“但,还请殿下念着奴才的恩情,饶奴才一命啊!”
说完,又是重重一磕,小林子额头上的血流的更多了。
赵澜手一顿,接着将酒杯往地上一摔。
酒杯落在小林子磕头的那块地方,碎成细碎的一片片。
“磕啊?”赵澜弯起嘴角,眼带笑意地望着小林子,嘴里吐出的话却恍若恶鬼之言。
小林低下头,不敢再看,伏在地上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小林子身下渗出一片水渍,一股骚/臭味随之弥散。
赵澜皱了皱眉,靠得离窗户更近了一些。
“你跟着本王的时日也不短了,还不知道本王的脾气吗?”他的声音冷得像深冬的雪,凉意入骨。
“该交待的都交待出来,本王兴许能给你个痛快。”
墨一上前,为赵澜重新拿了个酒杯,倒上酒,然后退回原处。
小林子沉默一会,叹了口气,后悔道,“奴才没管住自己,偷偷去赌了钱,输了太多,奴才不敢让您知道就躲在外边没回府。”
“然后奴才就被抓了,他们对奴才严刑拷打,逼问出了白鹿的消息。”小林子头往地上一磕,砸在碎片上,一张脸顿时血肉模糊,“奴才从泄露消息的那一刻就无法回头了,后来索性协助他们偷走了白鹿。”
“你不够信任本王而已。”赵澜情绪极淡地说了一句,挥了挥手,示意墨一将人带下去。
墨一将人拖走,墨三清理了污渍。
窗外,路的尽头,一阵锣鼓声响起,街上瞬间喧闹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队人马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前边是骑着高头大马开道的禁军,两侧也是身披铠甲的高大禁军士兵。
随后是太子赵渝亲自驾驶的花车,赵渝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是不是对街两边的百姓点头示意,看起来很平易近人。
花车上缀满了各色艳丽的花儿,被装扮的很喜庆神气的白鹿在车上的笼子里站着,昂首挺胸,姿态优美。
随后是禁军与敲锣打鼓的乐人。
“白鹿现世,天下太平——”随行的太监拖着长长的调子高声唱道。
百姓们随即跪下叩首,随之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