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最初有点吓人、后来根本没有害处的心理实验而已，每天什么都不用做也可以多拿一大笔钱。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真相，会不会后悔？

后悔当初轻易答应了象棋大师的可疑阴谋……

何南看着这些单据，叹了口气。

……人性的弱点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

何南看着它们，感到分外无奈和恼火。

象棋大师究竟祸害了多少人？

他究竟还跟多少家庭达成了这种协议？

没准他为了黑魔法，还会去别人家里买孩子呢！

当然……不可能说是要用来当材料。

……只会说要把他们卖去有钱人家当儿女这种屁话。

偏偏他们的父母还很可能会同意，并对象棋大师感激涕零。

因为他们很穷，这些钱可以改善家庭窘迫的生活。

而且，他们也觉得孩子在自己这里反正也养不好，还不如让他跟他们走，这样能到富人家里被好好照顾。

……何南感到没法评价这种行为。

如果象棋大师是这样骗他们的，那也不能说他们就真的做错了，可能也是在为孩子好，不想让他受苦。

但要是象棋大师只说要买这个孩子，不说要干什么或者明说这孩子可能会死之类的，父母却还是要卖……

……那在何南看来这爹妈就是十恶不赦的人渣了。

可惜，当父母不需要考试。

他们不需要是个合格的爹妈就能拥有孩子。

而孩子在某些环境下和某些人手里，就成了可变现的工具。

何南看着这些单据就觉得难过。

他想起了自己的爹妈——当然，他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他们当成累赘抛弃的。

……

他心情沉重地收起了单据。

它们太多了，要看完根本来不及。

只能先收着回去慢慢检查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说不定还能当证据。

不过……怕是有点困难。

巴兹尔·霍默又不傻。

他当然不会在汇款单说这是拿你孩子做实验的钱。

它上面就只是写转账。

没有任何备注。

那这笔钱就虽然可疑，却可以任意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