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镇定了一下情绪,告诉自己别慌——目前应该没有跟他敌对的理由。
这间房子之前显然是荒废的。食罪者和他的同伙只是临时驻扎进来。
证据是周围破败积灰的腐朽环境。
走在那腐朽的木地板上,便能清晰听到吱吱呀呀的声响。仿佛它们随时会断裂。
脏脏的地毯,绒毛已经板结、僵硬。还残留着不知多久前的昏暗血渍和烟头灼烧出的圆洞。
许多有窗帘的窗子都关闭着,被遮得严严实实。
没窗帘的那些,则被简单钉上了几块木板,手法粗暴无比,彰显出施工者极度匮乏的耐心。
……?
何南走着走着,眼角的余光突然望见一个屋门半遮半掩的房间。
里面的衣柜在缓缓渗血。
“继续走,别到处瞎看。”带路的那位蒙面守卫发出一阵低声的冷笑,头都没回的发出提醒:“还是说……你就这么好奇,小子?那想不想进去看看?”
“我什么都没看见。”何南立即强压慌乱,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是嘛……那就好。”他哼了一声:“……顺便提下,刚刚没没收你们的武器,是老大要求的。说是想让你们放松些,证明我们的诚意——但我还想补充的是,这完全是因为你们这种货色敢动手马上就会被他打成筛子。所以这位小姐,你的手最好从兜里拿出来,别放在那该死的玩具上来刺激他!”
显然,他指的是雪莉的手枪。
“我习惯把手插在兜里而已。”宫野志保面不改色的将双手放了出来:“不过感谢提醒。”
雪莉的手枪不止一把……何南新的记忆这样告诉他:她在袖口和靴子里都藏了微型手枪。
遇到危险时不怕没有后手。
与之相比,自己就比较实在了。
拿到麻醉手表前就一把手枪,被缴械就只剩个手电筒能当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