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天族

“爹！”她笑着转身跑上前。

“嗯。”那位老者面带着善意的笑容，人到了那种年龄总是有那么一份淡定的睿智。

“小伙子，你醒了。”老者直接地插入话题。

“嗯。”我将目光聚焦在这老者身上，不知该摆出何种态度。现在自己居于劣势，再怎么说别人曾在这么一个时刻对我伸出援手。

对于一个杀手而言，可以没有情义，然而软肋也是情义。

曾经的父亲是否也在这里徘徊，我们都是不合格的杀手，在那落寞的时候为着彼此的间不同的信念而坚守着，其中夹杂着隐忍，夹杂着难以言表。是谁说那些记忆可以抹灭？又是谁那么轻易就撩起那一愁丝？望不尽，忘不尽，此言无尽处，孤魂念凄凄。

“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到这里？”老者的语气很缓。

“爹，他才刚醒来，需要多休息，这些问题留着日后再问吧。”她为我解脱。

“可儿，我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鬼族的人？”那立在一旁的勇士插话。

“连袂！”可儿有点儿生气，“你怎么能随便怀疑别人呢？”

那语气中的责怪让连袂不再言语，但显然对我还是抱着敌意。要是在往时，对于这种敌意我早就习以为常，但现在却有点不自然。

“好了，让这位客人好好在这儿疗伤吧，不管怎么样，来者都是客，切不可失了我们天族的礼仪，让客人见怪了。”老人淡定的微笑。

“是，长老！”连袂点头，显然，老人是权威的象征。

“好了，你们先下去！我还有些话想和这位客人聊聊。你们都下去吧，人太多了反而不好。”老人驱逐意图已十分明显了。他顿了好一会儿，又才突然想起似的叮嘱连袂：“你下去继续安排好防御的事。”

“是，长老！”连袂得命后退下。

可儿也不违背老人的意愿，虽还想说什么，但还是被某种使命感抑制着所以退出去了。屋内只剩下我和这位老人。

我忽然有种感悟，真正可怕的敌人不在于他的武艺有多么强大，而在于他的内心有多么淡定。或许在某一时刻你可以自认为占了上风，可是时间一长，你便会有种隐约，那是一种摄人心魄直逼心间的压迫。

“不用紧张，小伙子。”老人拉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面对着我。

有时面对而坐表示一种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