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马也加快了速度,不再像刚才那样磨磨蹭蹭了。
驰炎说过这是一场游戏,主控权都不在我们身上。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游戏呢?我不明白。
行军到了夜里,已经是人马疲劳了,于是扎营休整。篝火,士兵们忙着淘米做饭,一部分士兵巡逻戒备。荒山野岭的地方常常埋藏着诸多不安的因素,失去警惕心的军队是不可能战无不胜的。
疲劳了一整天,我没有休息,而是在一些将领的陪同下巡视了各营房的情况以及戒备兵力的部署。自从上一次的屈辱之后,我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我可不想出任何差错。为了生存,也为了荣誉。
吃过士兵送上来的饭菜后,在篝火旁,斜倚着旁边的树。月亮的光芒依稀地点落在地上,摇曳的树影。就是那么点点滴滴,总让人的情绪那么一丝一丝地抽调起来。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在某个角落拼命地挤。挤啊挤的,挤得头脑都发胀了。那火光的热,抽掉了空气的水分,也在慢慢地将我身体的汗水逼出,在一个温度下又让它慢慢消融,就像这个夜……
记忆里,喘息声一层接一层地涌来,有人在奔跑,心跳在加速,丛林中的黑暗让人跌跌撞撞,看不清眼前的路。手里传递过来的温度,白色的魅影,模糊,让人看不清容颜,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我努力想看清她的样貌,可是总是靠不近?我在和谁一起逃亡?我为什么要逃亡?好像是梦境吧?可是梦境怎么会这么真实呢?那粗重的喘气声,还有心跳,这些都让我坚信这些事情一定是真实的,只是它们被扔在某个角落,遗忘了,所以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人的记性不会总那么好的。我是在回忆吗?这种折磨让我深深地陷入,无法自拔,就像一根嵌入肉里的刺,拔不出来,所以永久地痛着。最近只要一闭上眼就会不断有陌生的画面涌来,可我总摸不清那些杂乱画面的规律,它是想要跟我讲一个故事吧。理不清,理不清。还是,驰炎留给我的东西在我身体内发作了?忽然感到背后一凉,寒意升起,驰炎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谁?”多年来的征战令我的警惕之心无时不刻不保存着。
太阿剑拔出,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刈风将军。”篝火旁的一名将领有些诧异我的举动。
我松了一口气,将太阿剑插回剑鞘。
“刈风将军又做噩梦了?”那名将领轻声地问。
我叹了口气,将身边的木柴添入篝火里,让它又旺了几分。
“刈风将军太劳累了,还是到帐篷内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