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静只得柔声轻哄,却没什么作用。
好在华西扎针的护士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动作十分熟练,没几下就弄好。
疼痛减缓,很快消失,昕昕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裴静忙帮着举起输液瓶,领着王玉梅到通风的一处坐下来。
眼下还早,周边输液的人不多,位置还很空。
等到点,几乎就没有位置了,有些父母甚至只能做移动的输液瓶挂篮,买个晾衣杆儿撑起输液瓶,带着孩子到输液室外去找地方坐或者走。
想起上次昕昕新生儿肺炎未治愈时,也是在这里输液。
那时昕昕还在吃母乳,可输液输到一半时,不知是饿了还是怎么地,哭个不停。
当时王玉梅就让裴静赶紧给孩子喂奶,可那会儿输液室满满当当都是人,可把裴静为难死了。
她知道,农村很多地方的哺乳期妇女,都是不分场合直接哺乳的。
母爱天性,她认同也佩服。
但换成自己,她终究还是做不出大庭广众下曝露的行径。
只是昕昕一面哭得撕心裂肺,王玉梅又在一旁横眉怒对地责怪催促,终究还是母爱天性占了上风,她狠了狠心,用孩子的包单稍稍遮挡,随即快速地解开内衣给孩子哺乳。
那时她尴尬得不行,只得低头看向孩子。
但孩子停止了哭泣,又让她觉得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