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城几乎是南朝骑兵驻扎陇右最靠西的前沿了,你们兵临城下,都没有遇上对手骑兵的消息,为何没有重视起来?也没有向本王汇报?当真以为那位姓李的南朝守将是惧怕了你麾下的铁骑了吗?
如此异常的反应就说明,那位极为好战的对手在你兵临城下的时候就已经不在城内了,他已经潜行到阿木古的眼皮底下,准备发出致命一击了。”阿拉格咆哮道。
“王爷息怒,从时间上看,对方几乎是在我大军加速南下的同时,加速北上。只不过是他们进军的距离比我们更远。我们在京兆府城下耽搁了一夜,南朝骑兵却是连夜行军。如此看来,这位对手显然是早有预谋的。
陇右往河套,这一路山峦起伏,真是藏个万余骑兵在外,仅靠相同数量的骑兵,想要发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路跟随的主力骑兵中的一位万夫长见主将发怒,当即小声的替那位留在西线负责袭扰牵制的倒霉同僚说了句好话。
但是心里对于南朝大军两日一夜行军八百里,再立即发动袭击一战灭阿木古的推断惊悚不已。这样的速度和自己麾下的铁骑相比也不遑多让了。这只一向被草原被北凉轻视的南朝骑兵,什么时候也如此的强悍了。
这样的对手,闯进了自己的老巢,真是一见可怕至极的事情。更加可怕的是,自己目前还不能确定他们下一个要袭击的牧场上是不是有自己的部族牧民正在放牧。
“从遇袭部族的分布看,我们的对手似乎是自西向东,打算杀到河边。至于后续是回身南下,还是继续
掉头北上,估计是要看我们如何应对了。如此,我军还是先疾行插到此地,最好能在河套内堵住这股可恶的南朝骑兵”阿拉格闻言,稍稍平复下怒气,又看了一眼地图,马鞭再次指向了图中耶律部西边约百余里的铁门关,缓缓说道。
“呜...呜...呜...”就当阿拉格话音刚落的时候,角声急促的响了起来。“敌袭。”紧接着探马营的一名百夫长便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