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势必使得闯军的nn向着一个成分更相似的结构转化,但在现阶段而言,它也使得闯军能够获得更为广泛的拥护和支持。
洛彬出身于曾经对抗起义军的黄麻士绅之家,可他接受了幼兵团和随营学堂的转化,已经成为了闯军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他的勇烈捐躯,或许在长远看来,意味着闯军正往一种让人不能感到惊喜的传统nn方向转化。
可就在目下而言,洛彬的牺牲,标明的是闯军对湖广北部一段时期以来的统治,已经开始培育出了本nn下的天然支持者。
他们和郝摇旗这样的义军元从老兄弟不同,也和方以仁这样因为统治集团内讧而被迫投靠闯军的高级士人不同,甚至于和顾君恩这种由于处境落魄、仕途无前景而加入闯军的落魄文士不同。
这些天然支持者参与闯军、支持闯军的主要原因,在于他们将闯军视为了天然的、惯性的管理者和统治者。
这标明着闯军的根基,正在慢慢巩固和扎实起来。
新的变化,意味着新的力量。后世历史中白旺劝说李自成留守襄阳时,曾说过闯军在襄阳一带的统治已经是“诸寨咸服”,成为了具备本地权威的天然合法nn。
现在李来亨的努力,则使得这种情况以更为巩固和扎实的形态,出现在了更加广泛许多倍的地域范围中。
迷雾之中,清军尚在嗜血追击。少数人如遏必隆,已经从陈泰的偶然战死中,嗅到了不同以往的危险气息。
可是大多数清军,他们没有见到遏必隆送去谭泰处的重型鸟铳和闯军旗号或者说,哪怕他们见到了,也不会因此改变对于关内汉人军队轻蔑而鄙夷的心态。
在这种心态下,他们似乎淡忘了松锦大战时旗兵种种惨痛的伤亡和教训,淡忘了汉人军队只要能够获得正常的组织和训练,就一定能够成为令清军难以完全下咽的苦果。
更不要说,若这样获得正常组织和训练的汉人军队,又得到了良好的战役规划和指挥则不仅仅是苦果,而将是足可以致命的。
豫东大地,这块处在河南、安庐、山东交界和夹缝之中的土地,它淮北大地上的第一面屏障,是曾经给予胡元致命一击的江淮红巾军之发祥地。
比酝酿了徐寿辉和陈友谅的江汉之间更为伟大的,自然是最终摧垮了胡元的江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