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有表现出很轻松样子,不然就真的像个骗子了。而且,这河娘娘听起来也挺厉害的,不能轻敌。
余旺德的老伴整治了一桌好吃的,鸡鸭猪肉都有,就是没有鱼肉,想来是这几天没人敢出船打鱼的原
因。
靠水的村庄,田地土质大多较差,能种的庄稼有限,所以主要靠着打渔为生。
不但能解决温饱问题,还能把河鲜拿到市场上去卖,赚取生活费。
所以,不能打渔对他们来说,就等于断了生计,怎么能不发愁?而且,村里还一连死了几个人,谁能不害怕?
如果能帮到他们,也算做了一桩好事。
吃过饭,又坐着闲谈了一阵子,大多时候是余旺德说,我听,唉声叹气说的都是村里这几天的惨景。
余浩然坐在一旁,嘴唇紧抿一言不发,他虽然向老水服了软,表面上对我恭敬了很多,实际上眼神中还是藏着不服。
是个不轻易服输的年轻人,很倔强,像一根不懂得弯折的竹竿子。
我没在意他的态度,如果今晚雨女能打败河娘娘,从此望月村风平浪静,他对我的看法自然会转变,
用不着我解释什么。
聊了一会,余旺德和老水要出去处理傻子的后事。傻子无儿无女,他们再不管,就连安葬傻子的人都没了。
我在屋里呆着也没事,就跟着一块去。
傻子的家在村边最靠近南河的地方,就一间泥瓦房,连院子都没有,四周杂草丛生,破烂不堪。
房门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框上,门缝很大,难闻的气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我微微皱了皱鼻子。
老水拉开房门,那股臭味就更大了,霉臭酸臭混合着尸臭,让人作呕。
余旺德扇了扇鼻子,很嫌弃,不太愿意进去。
老水二话没说,钻进了低矮的破房子里。余浩然立刻要跟上去,余旺德马上拦住他。
“我去,你还年轻,不要接触死人,晦气。”
低声说了一句,余旺德不分由说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