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无澜下意识的,极不情愿的动了动身子。
擦肩而过时,凤天歌突然止步,“昭王且回去问问顾北川,楚太后延禧殿的殿门,你有没有资格踢。”
殿门启,凤天歌迈步而入反手紧闭殿门。
唯留佟无澜一人呆立于殿外。
如果凤天歌肯嫁,他要怎么办…
自上次在墨镇消失十天之后,言奚笙醒来第二日便启程赶回大楚。
两日之后,离开齐境。
马车在林间前行,不疾不徐。
车夫一时疏忽,车轮碾到一粒石子颠簸了一下。
车厢内,正在小憩的言奚笙猛打一个激灵。
又是那个梦魇。
自从离开驿馆,言奚笙几乎每次闭上眼睛都会梦到一个少女穿着大红喜服朝他笑,那笑容真的很美,如同夜幕苍穹上璀璨的星光。
唯一不同的是,他梦到的场景,越来越少。
刚刚在梦里,他几乎看不清那个少女的脸,亦想不起
来当初那个少女曾告诉过他,她有名字。
头微痛。
言奚笙抬手敲打侧窗,车夫当即停下来。
“相爷?”方澄驾马而至,恭敬开口。
“休息。”
言奚笙觉得他头疼是因为车太晃,于是拎着酒壶出来时把车夫狠狠训斥一通,还敲了车夫的头。
前车之鉴,言奚笙自离开马车之后,方澄的眼睛就跟长在自家相爷身上一样,在其身后,十几个护卫的眼睛也都长在言奚笙身上,半点不敢马虎。
齐楚边境,气候没有太大差异。
言奚笙走到不远处的石头上坐下来,拔开酒塞,灌了口酒。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过,到现在为止,他脑海里回忆胭脂的画面越来越少,反倒是那个梦魇里模糊不清的影像,总在不知不觉中跳出来。
他越是努力去回想,越是看不清那张脸。
“你倒底还杀不杀我了…”言奚笙随意坐在石头上,握着酒壶的手垂落下来,视线望向前方,一片无边无际的白桦林。
言奚笙自认他这辈子没干过好事儿,有人朝他下梦魇
必是想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