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不用管我。”
沈初九点点头,而后转过脑袋,片刻工夫之后,又浸身于案件之中了。“死者的死因正是如同黄老说的那般,是被人勒死的。我方才检查尸体,发现尸体的指甲缝里嵌着些许皮屑,正是因为当时死者被人勒住了脖颈,拼命想要挣脱,这才用手指去抓凶手的手,只是凶手力气太大,她没能成功,最终仍是命丧黄泉。尸体鞋子的脚后跟上粘了厚厚的黄土,你们看从车厢到尸体的这一段,地面上有好几个深深的土坑,正是死者踩出来的。死者原先是坐在马车上,而后被人勒住了脖颈,凶手勒着她的脖颈,直将她从马车上拖了下来,一直拖到此处,期间死者拼命挣扎,脚后跟才会在地上踢出如此的土坑,鞋子上也才会粘了厚厚的黄土。”
辛辛苦苦想明白的事被沈初九轻而易举击破,方重三极是不服,可郝个秋就在附近,他也不敢对沈初九如何顶撞,当下便双手抱胸,鼓着腮帮兀自生着闷气。
乐宇达神游千里,灵魂不知飘到了何处,沈初九的话从他左耳进入,又立时从右耳飘了出去。
沈初九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最令我在意的是牵拉马车的马去了哪里。”
沈初九分析得头头是道,徐茂才听得津津有味,现下听沈初九说到关键处,他当即便问道:“沈捕头,马怎么了?”
沈初九说道:“我刚才绕着车厢走了几圈,发现车厢之前的地上有不少深浅不一的小坑,而车厢之后有两道逐渐变深的轨迹。我想,车厢之前的小坑应是拉马车的马儿踩出来的,至于小坑为何如此密集,而车厢之后的两道轨迹又为何会逐渐变深,我想是因为马儿突然减速的关系。”
徐茂才忙问道:“为何马儿会突然减速?”
沈初九说道:“我推想,极有可能是车夫有意为之,说不准,车夫便是真正的凶手!”
“车夫?”众人齐齐失声叫道,声音之中满是疑惑。
沈初九颇觉疑惑,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说道:“你们不会以为二姨太是亲自驾车吧?”
乐宇达已回过了神,尴尬地笑了两声,“也是,以二姨太之尊贵,怎么可能亲自驾车。”
沈初九点头道:“的确如此,这是眼下唯一的突破口,只要找到了车夫,说不准便可以知道什么。”
乐宇达问道:“那我们要去哪里找?”
沈初九摇摇头:“哪里都不好找。大人,请派人将二姨太的尸体运回刘员外府上吧,我先行一步,去刘员外府上问一问,看二姨太此次出行是去哪里,说不准可以得到车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