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兄弟聊了一晚上,关于祁长乐的事情。把事情首尾了解了全之后,沈秀才便心生一计,写了封信寄到京城祁府。
祁长乐收到这封信时,家里聚了不少贵女。以往她都不爱这些,只常同贾氏腻在一起,从江州回来之后,突然性子大变,变得喜欢起交际来。
家里人只当她如今大了,明白事理了,谁也没猜到真正的原因,只觉得她如今待人处事越发的周道,越来越有金枝玉叶的风范。
一段时间下来,倒也有了几个手帕交。
“这是什么地方来的信?”祁长乐不解地看着送信的下人。
她除了京城之外,根本没有认得的人,怎么会有人千里迢迢地从京州给她送信?
祁长乐认得的贵女,也没多少人有出京城的机会。听到下人的回答,有两个好奇地凑过来,涂着鲜红色蔻丹的指甲,捏着信封看了看,见到上面江州驿的戳子,笑着说道:“哟,没想到还真是江州送来的,妹妹在江州认识什么人?”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便有人替她回答:“听说祁公子在江州,怕是他寄给长乐的也未可知。”
祁长乐一想也是,祁长安这段时间对她不冷不热,许是回到江州之后后悔了,写封信向自己求饶?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纸时,她用指腹磨着觉得有些粗,还皱着眉头说道:“长安真是太不讲究了,像咱们祁府里写信,用的都是澄心堂的撒金香纸,这些纸看都不屑看的。”
一众贵女能来祁府聚的,身份都是差不多的,常用的东西都是这些,自然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