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原本几人间关系所发生的变化,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雪之下放弃了或者失去了自己所坚持的东西,使自己迷茫不知所措、无助。才会在后面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当中失去了自己的颜色,不再是那个有着耀眼光芒的雪之下雪乃了。
虽然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强大,可以说时刻都在受着来自外界的压力,但她并没有被打倒过,而是一直坚持着朝着自己所想要的方向前进着,在自己的姐姐的身后追寻着自己此时仍不知道自己那个所需要的让自己真正摆脱束缚的为何物,但她是靠着自己的方式在探寻着。
但第二学期的到来,让原本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的他出现了担忧,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以什么样的一种状态或者身份去应对接下来所会发生的事。
如果将一切事都扼杀在萌芽之时,对雪之下是否有好处,如果让事态随它发展,是不是又会回到原本的世界线上,那自己又要怎么去做才能在当中帮到她,外面的事好帮,内里的就真的不知道了,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事。
虽然他的人生信条是随缘,但是这件事却不能是随缘的。人所痛苦的事很多,其中一件就是虽知事不能那样去做,却无力改变,这是一件令人崩溃的事。
一直贯彻着正确方法的雪之下并没有对此反驳什么,两人相对无言的走在回家路上。竹下冰见将自己的视线移开,看着这个路段稀疏的行人。
好像是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和所思所想,雪之下头也没回的说:“这么一对比,你和他们的差异很明显呢。”
“你不也一样,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好像他也知道雪之下说的是什么,视线在他们短袖衬衫里露着长袖里衣的手臂上逗留了一会,很快的又将视线重回到她的身上,准确说是她的那件黑色外套上,虽然是初秋夏末,虽然是夜晚,不过应该不会冷吧。
“姐姐她,说要来见见竹下君呢。”没丝毫的铺垫,很突兀的前一秒还在聊着穿着的事,下一秒雪之下就说起了她姐姐的事。
“你姐姐?”竹下冰以为自己听错了,以确认的方式重新问了一遍。
“嘛,是呢。这次出来时说的,你和姐姐她,是有什么联系嘛?”
“和你姐姐就见过两次面,你都在场的,可都没有和她交换什么联系的方式,她为什么要来见我,不会是逗弄你吧,她又那么喜欢捉弄你。”清冷的声音,感觉像是融入了不知哪里来的冷空气,听的他手臂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竹下冰见本能的就将自己和雪之下阳乃有限的交集都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