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鸿几人第一时间朝着那边望过去。
是南宫雪夜。
要不是突然出现的气息,都还不一定发现他。只觉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悄然无声。他走得不紧不慢,清风拂过,墨发轻扬,淡漠俊美的五官,眼眸微阖,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绪。
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温润书生,又像个随时要随风而去的瑶池仙人。
君轻鸿觉得,这是个有些矛盾的人。
无害,却又,暗藏危险。
南宫雪夜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擂台边缘,没有继续走上去,反而静默了会,看着睡了一地的新生。
卯时刚过,一轮红日终于从地平线冒了出来,准备去到它这一天值班的那个最高宝座。
训练的时辰到了!
然而,倒在地上的新生们还睡得死沉沉的。没有一人有清醒的迹象。
他们从昨夜子时一直到今晨卯时一刻,才结束了这疯狂又变态的跑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