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货齐齐摇头,一脸委屈,一个伸出翅膀,一个伸出爪子,齐齐指着对方,互相怒目而视,仿佛在说,都怪它!
彼此对视一眼,又准备开掐。
秋君一手一个,把这两货拎了起来,脑子里琢磨,得给这俩货找点儿活干啊,天天在自己剑台上打架,也太膈应了。
剑台就在秋君神海之内,但凡有分毫变化,秋君都了若指掌,以前还好,他不进来的时候,这里静悄悄的,秋君也没觉得有什么,自从这俩货丢进来,他就感觉脑子都快要炸了。
这俩货除了睡觉就是打架,一打架动静还特别大,你喊我一嗓子,我就得叨叨你两下,叽叽哇哇的吵着他脑子疼的厉害,
明明山上静悄悄的,他却感觉自己时时刻刻在劫法场,虎啸龙吟的。
必须得给这俩货找点儿事儿干,最起码不能这么打下去了,要不然自己一准儿神经衰弱。
就在秋君苦思冥想发愁的时候,大宝剑铁锈内的剑丸滴溜溜一震,秋君立刻心有所感,眼睛一亮。
剑丸是需要心血来淬炼的,这俩家伙不就是自己的心血么?
秋君掐着这俩的脖子,捏到自己眼前来,道:“你俩喜欢打架是吧,我给你们找了个活儿干。”
俩小家伙浑身颤抖,仿佛感觉到不妙,想要从秋君手中挣扎飞出去。
“瞧见这大宝剑了没?从今儿开始,你俩就给我对着它喷火,喷水,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知道了没有?”
俩小家伙对视一眼,仿佛在悄悄商议。
“别想偷懒,这里是我的地盘,发生了什么,我瞧的一清二楚。”秋君笑眯眯道。
俩货立刻焉了。
秋君阴恻恻道:“再告诉你们,别想着一起偷懒,谁要是干活慢了,我就掐死谁,反正掐死一个对我影响也不大,你们知道的吧?”
俩货浑身颤抖,惊恐的看着秋君。
你是魔鬼吗?
“去吧。”
俩货对视一眼,看到了威胁,飞在空中,开始卖力的对着大宝剑吐息……
一口又一口,别说,还是停卖力的。
秋君闭眼感受,能明显的感知到剑丸散发出的喜悦之感来。
这下子就省事儿多了。
别人到了他这个修为,还得日日夜夜的心血滋养,滋多了血怕剑丸蒙尘,滋少了担心不够吃,他可好,全自动。
眼看着俩个小家伙一头扎在大宝剑上当起了苦力,秋君也一头扎进了大宝剑之下开始练剑。
在外界能一瞬间抵挡无数剑的秋君,在大宝剑的剑气之下,如今仍旧是连三十道剑气都挡不住。
这不是说大宝剑射出来的剑气又多么厉害,而是那个时机出剑的角度太过于诡异和完美。
每多一道剑气,秋君抵挡的难度便成倍的上升。
这和在外的那两次鏖战,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那两战,在秋君那近乎变态的剑识强度之下,对手的剑招虽然快,但是却浅显的很,很容易就可以让他看穿,然后去抵挡,就像是一个学过高数的人去做小学生的数学题一样,数量虽然多,但是没有什么难度。
而大宝剑打出的剑气,调度刁钻不说,还往往会出现在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方,以一种无懈可击的方式出现,避无可避。
秋君往往是在撤退后才想明白,原来只是因为自己在抵挡某一剑的时候,脚步踏错了半分,导致身形无法调转,这才避不开那一剑。
可以说,这是一种近乎于变态的严苛了。
不过,也只有在这样的严苛之下,才能将他的剑识练得坚韧无比,让他的剑在金丹期近乎无懈可击。
前天在预考的考场上,秋君偷了不少剑招,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练习了一下,发现效果还不错,虽然都是些粗浅的剑招,可是技多不压身啊,反正学起来也没什么成本。
一晃神,中午到了,吃过了午饭,陈阿柳准备继续教徐二读书,却被秋君叫住。
“那天咱们在庙会上遇到的那个一禅老和尚,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一禅法师?”陈阿柳一怔,点头道:“知道。”
“嗯,吃过饭随为师去拜访一下这个老和尚。”
昨日清晨秋君被心魔所缠,几乎可以说是一禅老和尚给的那道符救了他一命,老和尚明明不是剑修,却偏偏写出了一道激发了他剑意的符,让他有了慧剑。
慧剑对于剑修的重要性,无需多言,心有慧剑,便可以心无旁贷,一心一意专注在剑上,遇到什么烦心事,一剑就可以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