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巷子,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长的让人绝望,可它明明就那么短。
陈阿柳背着秋君,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路。
为了脱离那泥沼,陈阿柳把剑元强行灌注在脚上,冲破经脉,让剑元从脚底喷发,就是这么一下子,就让他的双腿的经脉破碎,肌肉撕裂。
何况,他还背着一百多斤的秋君。
修士的身体是比一般人的好一些,可不专门去炼体的话,也好的很有限,更何况陈阿柳还没有来得及去炼体。
“那就别跑了。”
“不跑会死吗?”
“不知道。”
“那我还是继续跑吧。”
“别跑了,追上来了。”
秋君说完,陈阿柳就听到身后那种密密麻麻的金属撞击声再一次响起,他没有敢回头,害怕自己的行动打乱秋君的节奏,只是听从秋君的指挥,不时的前进或者后退。
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
那圆罩一样的光幕再一次出现。
秋君的额头渐渐冒出一道道细汗,光幕渐渐的缩小。
他的剑元虽然没有耗尽,可是他的经脉撑不住了。
六个人的攻势密集如雨,行动不便的秋君只能抵挡,完全没有办法出手反击,而且那六个人的出剑看上去平平无奇,可实际上上面附着剑元,力量极大,每一剑过来,都刺痛着秋君的皮肤。
片刻后,六个人再一次暴退,秋君心里简直要骂娘了。
又来?
他握着铁杆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刺痛,酸痛,说不出什么感觉。
现实,终究和剑台的演练不同。
果不其然。
六个人暴退的瞬间,围墙上又有四个人围住了他们,同样的泥沼陷阵,然后同样的四个人对着他们砸法术。
围困,绞杀,每一步都按着流程走,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配合默契,行动如一,也没有丝毫的毛病。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火法,而是水法。
四个人手中举着一个葫芦,打开葫芦口,然后鼓起腮帮子,对着葫芦口就吹出一道道带着冰渣子的寒风,向秋君袭来。
秋君再一次打出两道金色剑元抵挡。
刚才是差点儿被烤焦,这会儿是差点儿被冻死。
秋君淋湿的头发被定了造型,眉毛、眼睫毛上出现了冰渣子,白毛毛的,剑元挡得住寒风和冰霜,却挡不住那股子直入心肺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