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主子,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主人的身子确实是好多了。”非郢眸色微不可察地一沉,脸上神色却是自然。
“那就好!爷爷,你可得好好养身子,等您身子彻底好了,孙儿就待您四处去游玩。”宁子初手指微微一颤,脸上笑吟吟。
“油嘴滑舌。”宁老爷子见着自己这孙女儿心底也是高兴,不过,嘴上却是不饶人。
“孙儿就姑且把这话当做是夸赞了!”宁子初吐了吐舌头,视线落在方才非肆放在一旁的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上,“这是爷爷的药?”
“回小主子,这是非郢开的药。”非肆这个时候接话道。
“那孙儿喂爷爷喝药。”听罢,宁子初便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给端了起来,只是,方才距离远了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端起来,宁子初才闻到了那一股中药难闻的味道。她微微蹙眉,她向来不喜药味。
不过,很快她又将展开笑颜,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口一口地给宁老爷子喂药。
宁老爷子知道她不喜药味,一开始,还想自己来。可见宁子初非要坚持,他也就顺着这小孙女的意思了。
“这几日,你这丫头可没闯祸吧?”喝完了药,宁老爷子又关心地问道。
“爷爷这话说的,难不成孙儿就只会闯祸了吗?”宁子初鼓了鼓腮帮子,似乎有些不开心。
见状,宁老爷子轻笑了一声,继续逗她:“难道不是吗?”
“爷爷!”宁子初嗔了一声。
“好了好了,爷爷啊就是逗你玩。”宁老爷子终归还是没舍得真让这小孙女儿伤心。
听罢,宁子初也就笑了,她自然知道宁老爷子就是逗逗自己,“孙儿也是逗爷爷玩儿。”
看着爷孙两人之间的氛围是其乐融融,楼阴司也不插话,只是在一旁静坐着,时不时抿两口清茶。
非肆站在不远处,他不敢抬头看楼阴司,却敢偷偷看宁子初和宁老爷子,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及眼底。
楼阴司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深邃的眸子扫了非肆一眼。
非肆只觉得浑身一颤,可还未待他有所反应,楼阴司便缓缓起身朝外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