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南星楼不解。

“上次我们跟天水坊、战神堂，一起找药神宗兴师问罪，谁知赫连解风自断经脉——天水坊和药神宗是竞争关系，为什么天水坊那些高层，并没有因此很激动？”

“很简单。”

南星楼耸耸肩，苦笑道：“天水坊是沧源本土最大的丹坊，名气本来就要超过药神宗。虽然两方是竞争关系，但赫连解风自断经脉，对天水坊没有任何好处——就算天水坊没了又怎样？会有其他丹坊升到第二，天水坊依然还是第一，只不过换了个竞争对手，根本没有区别。”

“如果换过来呢？倘若天水坊的第二大丹坊，药神宗是本土第一丹坊，赫连解风自断经脉的话……天水坊会是什么心情？”

“肯定高兴啊！”

脸上写满理所当然，南星楼笑道：“赫连解风是药神宗的顶梁柱，他完了药神宗实力必然锐减，天水坊就能上升到第一，这第一跟第二可不一样。”

等他说完，林昊带着满脸的深意，对他嘿嘿笑道：“你说……如果战神堂有机会，从本土第二大游侠组织，一跃成为沧源城第一，咱们堂主高不高兴？”

“当然……”

这两个字刚说出口，南星楼惊讶地看着林昊，呐呐道：“你什么意思？”

俗话说，宁做鸡首，毋为牛后。

第一并不希望第二倒下，因为现在的第二倒下了，还会有新的第二上来。

但是！

第二肯定希望第一倒下，这样自己就能成为第一。

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