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胡须,冷声道:“近日那李群明,弄丢了一账本,告知皇上,圣意又交给了房寅,初来乍到,京兆府自身,本就有诸多事情,如今又有皇命在身,烦着呢”
拍拍段元的肩膀,嘱咐一番,将圣旨塞进怀里,转身扶着腰朝里走,摇头叹气道:
“唉,所有事,终于告一段落喽,大人我近来可是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啊,这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可得把人往死里磨啊,再这么下去,脑袋都得磨平喽!”
余声渐远,人潮攒动前,段元眸色渐深,心中徒生一抹嘲讽。
告一段落?呵,只怕,这才是个开始吧!
抬头朝天空看了一眼,段元徒然一手握着腰间佩剑,一手点了几个衙役,肃声道:
“你,你,还有你,赶紧让人群散了,待拟好公文,两人一组,分发贴城!”
“是!”
惊扰声中,人群被衙役驱散,只人流太大,遂花了些功夫,段元自人群穿过,正待快步离开时,徒然放缓了步子。
“哎,真是奇怪了,那圣旨上,明明说陈国遇害,是徐清廉和那上官琴合谋,那怎么徐清廉落罪,却不闻上官琴的罪状呢”
“呦,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可不是吗,那日在大理寺公堂,房大人还说要一同判罪的,怎就没事了呢?”
“嗨,你们懂什么啊,皇上又不傻,才不会处置上官琴呢!”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快说说,快给大伙说说”
“这件事啊,我也是早上才听我姑妈的儿子的朋友的叔叔的侄子说的,他在京兆尹房大人手下当差,他......”
“哎呦,别扯这么多没用的,这么多废话!麻烦你说重点!说重点啊!”
“你这人怎这般急切,算了,其实吧,就是那陈国的忠启公,醒来后,本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善罢甘休,非要皇上给他一个说法”
“结果呢”
“结果,嗨,这忠启公出了一趟牢房,出来后,却是直接改口,说是只要那上官琴跟他去陈国,驿馆的事,便不再追究,且回去之后,定也尽力劝服,不会再让陈国皇上追究!”
“什么!”
“啧啧,这上官琴好本事啊!该不是耍了什么手段,逼那忠启公就范吧”
“谁知道呢,不过你可别忘了,人家二人可是在众目睽睽下,颠龙倒凤的,说不定颠出个两情相悦,忠启公为红颜,冒天下大不韪呢”
“嘘,小声点,可别让人听了去,小心惹了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