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叶耸拉着脑袋,笑得勉强:“南宫,不好笑”
南宫牧一愣,见他神色凄楚,眸中凝泪,忍不住长叹一声,若有所指道:“末叶,五年前那件事,我早已查了个清楚,非你所愿,却因你之过,我向小姐禀告,小姐却说,自己犯的错本没有别人解释的理”
“谷绿这次能回来,虽是谷青遗愿,十娘劝说,可末叶,小姐的脾气你我皆知,若不是她心中所愿,这天下,谁能左右她的心思,五年前,你离开后,之所以能成为水木在天幕的眼睛,并非段元的请求,也非我私下授权,如此说,你可明白”
这五年,你们欠的,小姐要的,只是一个亲身的解释罢了!
冷风袭来,吹得末叶眼睛生疼,抬手抹了两把泪,却愈流愈多,两三下后,直接捏着衣袖去擦,眨眼,便湿大半,索性,直接仰头,以风为巾,冰凉入骨,末叶却觉得,此时的风像极了暖日的拂柳,枯木逢春,枯枝再春!
璃王府前,德叔自将人送走后,便直接倚在门旁,盯着对面的郡主府直愣了半响,门前的两侍卫面面相觑,却又不敢打扰,眼瞅着这都日落西山了,心道这管家怎么还不进去,左侧的侍卫终是忍不住提醒道:“德管家,您......”
不待他说完,德叔便挥手打断,俯身揉了揉微麻的双腿,对着郡主府长叹一声,转身进了府门,剩下两个侍卫茫然不解,莫名其妙。
他们初生牛犊,涉世不深,又怎会懂得,他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曾对那两人存了怎样的敬重与希冀......
眉眼沧桑,颤颤巍巍走至院内,一抬头,却发现,慕容墨月双手交握于身后,一身绯红长袍风华潋滟,肆意贵气,面朝郡主府,眼观红漆门,眸色幽深,深不可测。
德叔一怔,忽而响起他昨夜的话来。
“让他们连夜赶制两件红衣出来,本王的照原来款式,她的,就按那个你说的,仿水木庄主......”
心起疑虑,半响,德叔终是忍不住,试探问了一句:“王爷,你对沐姑娘,可有心思?”出口谨小慎微,问的相当小心翼翼。
见对方没反应,德叔把心一横,深呼了口气,装模作样嘀咕道:“您都把人姑娘给轻薄了,不能不负责啊,也亏人沐姑娘心量大,换做别人,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