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怜秋只是捏着拳头，努力心平气和地道：“娘娘疑我，自有娘娘的道理，但奴婢为娘娘的心不变。只是娘娘如今已经起疑了，奴婢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一切便听娘娘的罢。”

“听我什么？”

“娘娘想要使些非常手段，奴婢不会再劝一句。”

白惜秋的眉梢又微微一挑，仿佛得胜一般。

她轻笑道：“我说了，并未疑你，只是奇怪罢了，如今既然你自己有这样的觉悟，我诚然还是相信你的。也如你所说，这德仁殿里，除你之外确是没一个可用之人。”

“娘娘过奖了。”怜秋低下头去，眼眸深黑，沉静得可怕。

“那你心中可有什么主意？”

前一刻还固执己见不肯听自己的，甚至怀疑自己心怀不轨，转眼又来问她有什么主意——怜秋心中冷笑一声，这个侧妃根本就是个心头没数还硬要犟的主，弱成这样，怎么是永和殿里那位娘娘的对手。

但怜秋别无选择。

她只有低头垂眼，道：“娘娘要想使手腕，首先必须要有自己的人才行，无论是在永和殿还是在听风苑。”

“你说得容易，可我在这昭王宫里人生地不熟的……”

“所以娘娘，”怜秋这才重又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奴婢曾说过，只有奴婢可以帮娘娘。”

“你有人？”

“没有，”怜秋道，“但是奴婢知人。听风苑里有一位公公名叫启禄的，在王爷身旁那位李公公的手下做事。此人别无所长，唯有一样，极其好财。既如此，娘娘不妨可以买他一用。”

她说完又低下头去了，而白惜秋听来，登时却觉眼前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启禄的出场在第9章，那位额头上是个“迷”的小太监。

下章见。